想到自己現在是被綁架的,季眠忍氣吞聲。
既然傅沉俞想在床上睡,那他就去其他地方睡好了。
原本脫下的外套,季眠又穿回身上。
根據他的判斷,外麵的天氣應該是三四月份左右,穿少了還嫌冷的季節。
傅沉俞忽然伸出手,壓住了季眠的胳膊,將他壓在床上:“你去哪兒?”
他模樣遊刃有餘,季眠卻掙紮起來。
雖然吃飽了飯有力氣,但麵對傅沉俞的桎梏,季眠的掙紮就跟蚍蜉撼大樹一樣。
“我並不想和綁架我的凶手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季眠掙紮不過,隻好吐出這句話。
“哦。”傅沉俞若有所思,他的腦回路讓季眠琢磨不透,下一句就是:“你是因為厲決,所以不跟我睡覺嗎?”
……大佬,不要把我們純蓋棉被睡覺的關係說得那麼齷齪。
這跟厲決有什麼關係!
傅沉俞肯定道:“你喜歡男人。”
季眠到無法反駁:“是。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愛上你,我沒有斯德哥爾摩傾向。”
傅沉俞大大方方鬆手:“那為什麼不能跟我睡覺?難道你心虛了嗎?”
季眠:……
傅沉俞的千層套路果然不能小看。
季眠一下就陷入了兩難的情境。
現在這情況,不跟傅沉俞一起睡吧,到變成他心裏有鬼了!季眠知道傅沉俞那個惡趣味的格,要是被他抓到自己喜歡他,指不定後麵會把自己折磨的有多慘。
當然,自己確實是喜歡傅沉俞的。
但那個傅沉俞不是這個fox啊!
可是跟傅沉俞睡覺,他也不能接受。
誰跟馬上要殺了自己的人睡在一張床,還能淡定的啊……
季眠準備爬下床,傅沉俞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就是不讓他下去。
季眠也火了,兩人在床上來回較量了一番,最後以季眠的失敗告終,不僅如此,他的雙手還被拷在了床頭。m.X520xs.Com
傅沉俞遺憾道:“你看起來似乎喜歡這樣睡覺。”
季眠根本沒把他當做自家的白狐狸看,這隻黑心狐狸對他做出什麼來,他都不奇怪。
畢竟他們是陌生人,因此季眠被拷在床頭的時候,心裏的情緒波動不是很大。
他用力地掙紮了幾下,手腕上的血痕很快就加重了。
傅沉俞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就這麼看著他掙紮,仿佛在看實驗室中的一隻小白兔。
季眠發現自己真的掙脫不開之後,不得不保存力氣,消停下來。
傅沉俞用手撫著季眠的臉,被季眠側過頭狠狠躲開。
“兔子先生,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呢?”傅沉俞好奇地發問,手指不客氣地按在季眠的傷口上,瞬間,疼的季眠雙眼一黑。
他好像覺得看季眠痛苦的樣子也很有意思,總比季眠對他冷冰冰的好。
傅沉俞意外地討厭季眠麵無表情的臉。
季眠咬牙切齒:“難道你會喜歡自己的仇人嗎?綁架犯,瘋子,神經病!”
傅沉俞歎息一聲:“聽你這麼說,我真傷心。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哈哈。”季眠皮笑肉不笑道:“難不成你希望我聽到之後對你感恩戴德嗎?”
傅沉俞笑得看起來非常不懷好意,季眠想也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
幹脆就在傅沉俞說話之前閉上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給他。
季眠又無意識的去了無名指的指根,心情因為夜晚的到來,稍顯沉重幾分。
傅沉俞拷了他一個晚上,並且也沒有在他的房間睡覺。
季眠合理懷疑他就是想找個借口折磨自己,就跟孩子看到螞蟻,會忍不住用大拇指碾死一樣。
那是一種充滿童心的、天真的殘忍。
季眠一早上起來吃飯,兩手基本都廢了。
別說靠這個樣子爬牆出逃了,靠這個樣子吃飯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