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能找到,說不定不用等著船靠岸,他就能直接坐著逃生船逃跑。
這麼一想,季眠心情好了不少。哪怕是即將麵對大魔王,他也沒那麼糟心了。
傅沉俞坐著時,有一股說不出的矜貴感,隻是他臉上不似平常一樣掛著笑意,反而籠罩了一層讓人膽寒的冷淡。
他不笑時,狐狸眼就沒那麼多情,原本就薄情的長相,看著更加陰鬱。
季眠也沒怕他的,看了這張臉二十年,總不至於說換個表情就怕吧。
他盯著傅沉俞手中把玩的戒指,一時猜不準傅沉俞要說什麼。
於是,房間內詭異般地沉默了。
半晌,傅沉俞悠悠開口:“季眠。我真傷心。”
季眠忍不住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吐槽傅沉俞的這個語氣,好像是他把傅沉俞的少女心給傷透了一樣。明明他們兩個之間,一直被欺壓的是他好嗎。
傅沉俞坐直身體,親吻了一下戒指,薄薄的嘴唇與鑽石一觸即分,雙眼忽然挑著望著季眠。
季眠被他這個類似挑.逗的眼神弄得渾身發燙,下意識移開視線,在心內瘋狂吐槽自己的心誌不堅定。
但,那也沒辦法啊。
fox頂著他老公這張臉對他放電,是男人能忍住嗎……
“你不喜歡戒指嗎?”傅沉俞笑著問他。
季眠實話實說:“我更喜歡錢。如果你能讓船上的牛賣八塊錢一杯,我可能會稍微喜歡一點戒指。”
傅沉俞仿佛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忽然在沙發上悶笑了起來。
季眠道:“你如果沒什麼事情,戒指就還給我。”
傅沉俞看著他,說:“好啊。”
季眠防備著上前一步,傅沉俞果然對他出手了。
他早就做好跟傅沉俞打一架的準備,加之有防備,所以沒有被傅沉俞瞬間撂倒,隻是季眠想還擊的時候,才發現原主的這具身體有多麼的弱雞。
那拳頭揮出去軟綿綿的,跟調情一樣,力氣也不夠,砸在傅沉俞身上,估計就跟被貓爪了一下。
季眠暗道一聲“不好”,他考慮萬千,唯獨沒考慮到這具身體遠遠到不了跟傅沉俞抗衡的水平。
這個致命的弱點瞬間就被傅沉俞捕捉到,他對季眠下手也不帶一點兒憐惜的,除了不弄死季眠,基本上是一手刀就能把季眠砸的雙眼發黑,讓他直接跌落在沙發上。
好在他沒有直接砸在地上,柔軟的沙發做了一點緩衝。
季眠眼花了幾秒,條件反就要揮手攻擊傅沉俞,結果傅沉俞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
季眠疼得悶哼一聲,要害在別人的手中,頓時老實了不少,隻剩下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垂死掙紮的曲了兩下。
傅沉俞笑眯眯地,季眠用力地瞪著他,這點掙紮傅沉俞根本不放在眼裏。
他輕描淡寫地把季眠壓在沙發上,歎息一般地開口:“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把戒指戴手上,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怎麼樣。”
季眠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不怎麼樣!”
傅沉俞手上又用力幾分,季眠猛地揚起脖子,腰部也無法抑製的抬起,企圖舒緩窒息的痛苦。
他這下連話都擠不出來了,雙手因為窒息的緣故,攀上了傅沉俞的手。
男人的手要比他大許多,季眠十指用力的扒拉,傅沉俞不為所動,隻是心情好的時候,才稍微鬆開一些,讓季眠不至於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