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豐才並不看他的圖。“你有一千萬資本?隻怕是笑話吧。你有那麼多錢,自己開發就得了,何必還要找我?”
“一千萬就自己開發?小瞧了吧。我的計劃是要建成世界一流,要打造成價值一百個億的航母。是一千萬的一千倍。”
“你將你的一千萬給我看。我看了,我也投入這麼多。”
“這不要我給你看的,不是明擺著嗎?”
“那塊牌子就值一千萬?”
“不是那塊牌子,而是我的整個項目。包括龍脊山的獨家開發權、所有的工商手續、所有的廣告效益、籌備選美活動所造成的影響以及已經搶灘的一切權益等等有形的和無形的資產的總和。你不信,你隨便請哪個評估,不達到二千萬我全送給你。”
“你他媽真狡詐。”
“你如果足夠聰明,你就趁早碰了這張牌。如果你放棄,就被人家碰了。你現在投入一千萬,我不要半年就給你翻一番。”
“我不要碰你的牌。我要門清。我現在想的是要將廠子的生產規模擴大,我們再上一個台階。”甄豐才還有些猶豫,他還惦記著那個縣團級。
“你的願望是美好的。而且,我很欣賞你的遠大抱負。但同時我又不得不提醒您,我們中國人中有一種人叫做智者,他們之所以被稱為智者,就是因為他們實行‘狡兔三窟’的策略。你參加這項投資雖然談不上狡兔三窟,卻也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我們的政策,三不知就變了,你不留條後路,能行嗎?我相信你晚年不想過淒風苦雨的日子。”
這話還真說到了甄豐才的痛處,就象前回的銷售問題,不正是這樣嗎?自己本不應該吊在一棵樹上的。於是口氣發生了一些變化。“我家裏沒有這樣一對牌,怎麼碰?”
“你怎麼會沒有這對牌呢?你雖然攢了一些錢,但是,這點錢對於今後發展了的龍江來說,這完全算不了什麼,你對於金錢有更大的yu望,這是這對牌的一張。”
“另一張呢?”
“另外一張就是你手裏的工廠。”
“yu望是我的,可工廠我沒有。工廠不是我的。而且這工廠是資不抵債,患了個缺鐵性貧血。”
“不是你的不要緊嘛。正象牌不是你的,你可以抓來打。女人不是你的,你可以拿來睡。”
“我確實不知道這牌怎麼打。”
於是夏雨附在甄豐才耳邊說了幾句。“你不是在用與上海紡織集團的長期合作協議,申請技改貸款嗎?打一個時間差,你的技改慢慢搞,我這裏快快搞,隻要捱過半年,就能賺出那筆錢來,你一分錢不用出,卻能得到我那裏的一千萬的股權,而且它會跟著時間增值,不是好牌嗎?”
“我是在貸款,可是人家說那隻是一份協議,並不是合同。此路不通。”
“貸款的事包在我身上。你隻要蓋章就行。”
……
甄豐才想了三天三夜,終於同意夏雨的辦法。紗廠以技改的名義,向發展銀行申請貸款二千萬。一切由夏雨操作完成。甄豐才將一千萬用於技改,一千萬交給夏雨。
夏雨拿到了這一千萬元,又去搗騰他的時代休閑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