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珠聯聯璧合
甄豐才從虛幻中走出來，打開門，見是一個非常袖珍的男人，一條腿站著，另一條腿卻懸著。甄豐才遲疑了一下，正要關門。那人忙說：“別關別關，我是夏雨，已不算是陌生人了，有關係您的前程的重要事情向您通報。”
“通報？”甄豐才想起來了：他送過一副麻將，象牙貼麵的舊麻將。
“對不起。隻能是通報，不能是彙報。”
甄豐才有些無奈地木著臉讓他進了門。
“還是甄廠長眼中有百姓，讓我獲得了敲開您的大門的殊榮。”夏雨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後笑著說。
“稀客。”甄豐才還是沒有表情。
“是稀點。以後就密了。”不用甄豐才請座，夏雨便自己坐在了那麂皮沙發上。“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吧？”
……
“怎麼，不歡迎？這次不是上門收毛，我是來打一張好牌給你碰的。”
“你能有什麼好牌打給我碰？”甄豐才終於說話了，臉上有了一點笑意。
“先回答我的問題，改革開放以後，除了勞動效率的提高外，居第二位的變化是什麼？”夏雨問甄豐才。
“你問我？你是誰啊？”意思是你有這樣問我的資格嗎？
夏雨似乎胸有成竹，也不氣惱，隨手從他的兜裏拿出一個打火機來，啪地打著了火，然後從甄豐才的煙盒裏拿出一支煙來點著。
甄豐才看到這隻打火機，眼睛為之一亮。這個打火機不是跟經委新主任手裏的那個一模一樣嗎？怎麼他夏雨手裏也有一個？
“這不就是個打火機嗎？”
“全龍江市隻有兩隻這樣的打火機。另外的一隻你一定看到過。想要就送給你。”
……
莫非他們是哥們兒？難怪他這麼大模大樣地走上門來，還敢拿我桌上的煙。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給人們騰出了玩的時間。造成了玩的需求急速增長。”甄豐才的嘴巴終於被這隻打火機給撬開了。
“共同語言，我們有共同語言啊！”夏雨興奮起來。他沒有想到這個技校畢業生居然也有這樣高的見識。可見一個人的見識並不完全決定於讀書的多少。
“請您再回答我一個問題。現在哪個行業最好賺錢？請注意我說的是最好。”
“這小子，莫非那塊牌子是你樹的？”甄豐才來了一個反問。
“龍江這地方還能有誰？”
“有什麼好計劃？”
“我有一個計劃，就是要將龍脊山開發成世界一流的休閑場所。顯然，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你知道嗎，香港一座金質廁所，它的建造成本是二千萬港元，而它每年的門票收入卻是三千萬港元。”
“我知道。我還去看過。我當時也想建這麼一個金廁所。”
“那可不行了。跟我一起來建這個時代休閑苑吧。我包你年回報率百分之三百。”甄豐才知道休閑業回報率高，但他沒有想到會有這麼高。不要說百分之三百，百分之三十也不錯嘛。他不覺心裏一動。正想著要暗中積蓄力量，等有機會吃掉紗廠，就有積蓄力量的機會上門來了。
“你現在打算投入多少？”
“我的注冊資本是１０００萬元人民幣。但這點錢遠遠不夠。我打算采用滾雪球的辦法。第一滾，是我們兩人，每人出資一千萬，共計二千萬。然後運作一段時間，當它升值到四千萬的時候，我們做第二滾，邀一些夥伴來，他們每個人的出資都不能大於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出資，總投資達到八千萬，我們占五十一。然後再做第三滾，我們要始終保持大股東的地位。”說著，夏雨將他畫的一些草圖給甄豐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