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言和江緒都懂,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拍照是“擺拍”,她們在窗外等了幾分鍾,待講課老師交代完了才進去,不拍老師,隻從教室後邊拍學生。
江緒是攝影師,這人自始至終都不拍孩子們的正麵,要麼是背影,要麼是不完整的側麵,如果大合照中有誰的正臉入鏡了,那就得重拍或刪掉。
關於不拍正臉這點,出來之前江緒跟邵雲峰提過,邵雲峰也認同。
宣傳是為了呼籲社會關注這裏,可幫扶的主要目的卻不是為了宣傳,有些東西不能本末倒置,得顧及到每一個孩子。
現在的網絡那麼發達,有關這裏的所有報道一類的文章或視頻,都能從網上找到,外界可以看到照片裏的每一張麵孔。同樣的,這些十四五歲的學生們也能看到自己。
青春年少正是自尊心最強的時期,大人們得明理,凡事要有個度。
拍完照片,江緒和老師聊了一會兒,等上完課了,又單獨給老師們做專訪。
葉昔言一直幫忙打下手,不會添亂。
這人少有的正經一回,從出門到現在都一絲不苟,不像她平時的行事作風。
江緒察覺到了她的奇怪,但沒多問,專心忙手上的任務。
隻幹活,幾乎不交流,一個比一個能忍。
這樣的相處艱難持續到晚上。
因為白天是她倆拍的照和做的專訪,邵雲峰將寫文章的工作又派給兩人。
人手不夠,筆杆子小陳和徐霜要寫別的,賀姐她們則忙著剪輯視頻。至於賽車隊,那幾個幫不上忙。
邵雲峰給兩人統一安排了一間房,讓去江緒那裏,喊葉昔言把自己的電腦帶上,說是一起幹活效率快。
江緒對此不反對,葉昔言聽從了,搬到隔壁去。
不過饒是如此,兩人之間還是沒能有太大的改變。
直至快寫完那會兒,房間裏停電了,周圍頓時黑沉。
這回是真停電,賓館的線路燒壞了。
江緒到走廊上看了一次,確認是哪兒出問題後又回來。
葉昔言沒出去,修完照片,順手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不知是誰在樓下喊,說是很快就修好,等一會兒來電,讓大家不用下去,待屋裏就行。
房間裏的兩人便坐一塊兒等,並關上門,不讓空調冷氣跑了。
天上有月光,屋內暗沉沉。
良久,葉昔言忽而問:“昨天的事,是不是我又惹你了?”
兩人離得近,坐的一條長凳。
江緒就在旁邊,聽到了,卻不吱聲。
葉昔言又問:“因為周延?”
雖是處在黑夜當中,江緒卻動了動,望向別處,思忖一會兒,低聲說:“不是。”
葉昔言靠過去,微涼的指尖碰到她撐在長凳上的手背。
“真的?”
這人的觸碰輕緩,從若有若無到緊緊覆上來。大抵是不自在,江緒的手指輕微地抽動了下。
“嗯。”
氣氛有些壓抑,又有什麼在慢慢流轉。
葉昔言扣住了江緒的手,輕輕揉捏,摸她的手心,不多時再挨上去。
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江緒不由自主側頭,柔軟一下子就落到了她唇上,濕熱,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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