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穀裏繪對這個金發碧眼的大男孩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兩個字,看臉。

好吧好吧,不開玩笑了。

雖然她的性格喜好...沒什麼可描述的,櫻穀裏繪對於其他人還是比較喜歡看到那種明亮或者溫暖的感覺。眼前這個人,單單是發色眸色,還有表現出來的這種外在的性格,就可以拉高她五個好感點。

也隻有這五個好感點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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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穀小姐的名字...很有趣呢。”

“是這樣嗎?我自己倒沒這麼覺得。難道不好聽嗎?”

少女捧著透明的高腳杯低眸酌飲一口,乍一眼瞧著好像高貴優雅的仕女——前提是不要發現她杯子中鮮豔的液體不是調好的烈酒而是新鮮的果汁。

她略略轉過視線瞥一眼金發碧眼的青年(是的,這個家夥就是長了一張該死的娃娃臉,實際都已經23歲),漫不經心地笑一下。可即便她這樣樸素的衣衫、簡陋的環境、隨意的姿態,她看起來仍然美麗得無以複加,足以勝過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

她看起來就應該是受盡萬千寵愛的。

而不是埋沒在這個小鎮之中。

“怎麼會呢?櫻穀小姐的名字真的很美,就是很稀奇,讓我不由得想要問一句罷了。”他笑著擺手,燦爛的笑容讓人難以對他發脾氣。

...稀奇。

那說明你孤聞寡陋(劃掉)。

少女把高腳杯放在桌麵上,一隻手托住麵頰。大概是因為這個早晨著實起來得有些早,困勁有些泛濫起來,讓她此時看起來有些懶洋洋的困倦。

櫻穀裏繪這個名字是她認定了的。

係統曾經跟她說過,這個世界的名字是名前姓後的那一種,與她之前曆經過的很多世界截然不同,就此尊重性地問過她的意見。

...然而她不想改名。

她寧可跟每一個遇見的人解釋她是姓前名後,也不願意去叫另一個陌生的名字,哪怕這個名字日後可能會熟悉起來。

...因為這麼做,總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把自己弄丟了一樣。

她承認自己很任性,但是係統也默認了她的任性。可能對於它來說,隻要合作的關係還在,不影響到它的利益,它並不在乎她的做法。就是之前她拒絕做支線任務,整個世界瀕臨崩塌,係統的態度也依然冷漠又不以為意。

不知道這是係統的溫柔,還是係統的殘忍。

“累了的話就上去睡吧,親愛的。”蒂娜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邊,俯下身來,那種溫柔的曖昧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她說話總是這個樣子,提醒一萬遍都不會改。

“不用啦。”茶發的少女捧起她的果汁又喝了一口,唇瓣被滋潤得如同花瓣嬌豔,聲音也比剛才柔軟親昵,“若是現在就去睡回籠覺,那我這麼早起來就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我不要。”

“...小妮子。”

蒂娜笑嗔了一句。

伸手撫過少女長發,少女也溫順地略略低頭,任由她手指滑落。蒂娜這才覺得自己自剛才起的壓抑心情好轉了些。

她轉頭看向這位“客人”。

模樣俊朗挺秀,笑容燦爛溫和,如同鄰家少年一般討人喜歡。他的言語談吐也平易近人,聞之親切,所以輕而易舉地就拉近了關係,甚至在剛才成功與少女交換姓名。

——這一點讓蒂娜尤其不爽。

雖然她說不出個具體的所以然來。

“俠客先生看起來有些麵生,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也不是我們鎮生產的,那麼是從外麵來這個小鎮的嗎?”

櫻穀裏繪不喝酒,但是蒂娜卻酒不離手。

她端著高腳杯抿一口,手臂撐在少女的桌麵上,向著青年的方向看過去。波浪卷發,烈焰紅唇,笑容嫵媚放肆,配上杯中搖曳的酒水,織成一副豔美的畫卷。

必須承認,這也是個美人。

俠客麵上仍然是笑嘻嘻的。

“哎呀,老板娘的眼光這麼好的嗎?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還以為我能在這個小鎮上多轉兩圈,然後突然嚇你們一跳呢。”

蒂娜搖晃著酒杯,“噗”地嗤笑一聲。

“這話有趣。這個小鎮就這麼點大,誰還能不知道誰?俠客先生真是會開玩笑,不知道是不是童心未泯。”

你這種說話方式就真的不怕酒吧倒閉嗎?

櫻穀裏繪托著自己下巴瞧她,目光無奈,卻始終溫存。

這種話絕對不能算是客氣,但是偏偏因為蒂娜生得美貌,說著話的時候也笑靨如花,任何男人在她麵前就很容易軟了骨頭。

“隻要有趣的事,試一試又有何妨呢,反正有沒有什麼損失。對吧,老板娘?總不會因為我是從外麵來的,什麼都沒做,就要把我趕出去吧。”在沒有失去興致的時候,俠客稱得上是個好脾氣又有耐心的人,所以他笑容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