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宴一睜眼就看到趙寂在看自己了,不知道看了多久,甚至,衛初宴懷疑趙寂也許根本就沒睡覺。女孩子熱辣的視線令初宴臊紅了臉,她挪了挪,整個人都縮進被子裏,大半的臉也藏起來,隻露出一雙猶含著水光的眼眸,濕漉漉地看著趙寂。
趙寂嗤笑一聲,強硬地擠進被子裏,親親熱熱地抱住她,眸中笑意不加掩飾:“你是我的了哦。”
衛初宴赧然:“我一個Alpha,你居然......”
思及昨夜,她有點說不出口,支支吾吾半晌,隻憋出一句:“那樣不可以的。”
也太羞人了,她從沒想到還會有那樣的事情。
趙寂挑眉,還是這樣青澀的年紀,挑起眉頭時卻已有了鋒利感:“是Alpha,可是也是女孩子啊,該有的你都有,所以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衛初宴麵露猶豫:“可是......”
趙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有什麼好‘可是’的?明明昨天晚上啊,有個人嘴上說著不可以,後來又很行。”
她說著,伸出微皺的指尖,不懷好意地往衛初宴腰上戳了戳。
“嗯?還記得它嗎?你昨晚不是很喜歡嗎?”
已然有了不同“意義”的東西戳在自己身上,衛初宴整個人已經快要紅到冒煙了,她著急忙慌地按住趙寂的手,丟下一句“我去洗澡”便跳下床跑掉。
十九歲出頭的女孩子,還是特別怕羞的,哪怕是經過那樣的親密之後——她把被子一並緊緊裹在身上帶走了。趙寂被落在床上,看著那道落荒而逃的人影,眨了眨水光瀲灩的桃花眼,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嬌柔靡軟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到浴室,某些令人眼紅心跳的場景隨之湧現,令衛初宴險些抓不穩身上的被子。
瘋了。
冰涼的水流打在身上,順著背後鋪陳的發絲一路蜿蜒至纖細腳踝,身上熱度好不容易消退一些,腦子也恢複平靜,衛初宴抓著毛巾,忽然垂下眼眸,低低地說了聲:“真是瘋了。”
這個世界上,大約沒有哪個Alpha是像她這樣,是先被Omega給......而且,其實也很少有Alpha會被那樣對待吧?
就好像很少會有Omega會去這樣做一樣。
可是,嘴上說著“瘋了”,衛初宴的臉上,也不見有後悔。
說到底,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趙寂要了,她就給了,雖然自己當時其實也不是很明白趙寂要對她做什麼。
後來......她倒是知道了,可卻也招架不住了。
不知道趙寂的腦子裏裝了什麼東西,怎麼會那麼會的?衛初宴忍著羞澀,粗略地回想了個大概,心中忽而浮現出一個更令她羞澀的想法,難道,趙寂是去偷偷學過了?
啊,不能想了,一想,臉頰就好像要燒起來了。
分別在即,趙寂又揪著衛初宴的耳朵,認真地叮囑著:“一定要記得想我,還有,我不管你去出什麼任務,都要保護好你自己,飯要吃好、衣要穿好,我的十八歲生日,我想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衛初宴。”
衛初宴彼時已然恢複了平靜,趙寂說一句,她就點一下頭,一番叮囑下來,她脖子都酸了,這才被“小管家婆”放過。
於是分別。
又是一年寒來暑去,說是一定趕上趙寂的成年生日,越靠近那個日子,衛初宴就越是掰著手指一天天數著過的,但是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不盡如人意的。
外交本就是件複雜而莊嚴的事情,其中伴隨各種變數,衛初宴所跟隨的長官,已是老辣而負責的人,國內國外、各色人員的努力,也做了不少,但國際形勢複雜多變,雖不是自身的原因,而是因為訪問的國度內部出現動蕩,憤怒的群眾甚至包圍了大使館,她們還是被迫延期回國。
肩負安保長官的重任,衛初宴的工作說複雜並不複雜,因為安保這塊其實是有一個團隊的,他們要勘察危險、設立防衛,也要隨時準備好幾套撤離方案。而衛初宴負責的,就是一件事——寸步不離地守護長官,處理來到她麵前的最後一層危險。
一般這種危險真正降臨,也就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最凶險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