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皇帝麵色陰鬱地坐在禦書房,言公公抱著拂塵立在一旁,心中忐忑。
皇上之前總無緣無故發火,可自從他提拔了柳何瀟,柳何瀟便十分殷勤地敬獻各地的美味佳肴,又對皇帝千依百順,哄得皇帝很是開心。
言公公也不知道為什麼柳何瀟突然從一個閑散的紈絝世子,便成了阿諛奉承的宵小之徒……不管如何,他確實是擔不起齊王家的百年風骨了。
能擔得起的那個人,早就在濱州城破的那一日,為守護百姓而死。
言公公心中有些唏噓。
“柳何瀟怎麼還沒來?”皇帝李澤有些不耐煩。
言公公賠著笑:“奴才已經派人去請了,柳大人即刻便會進宮。”
說話間,一個小太監叩門進來。
小太監瞧了一眼師父言公公,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他低聲道:“回皇上……奴才去了柳大人的新府、齊王府都沒有找到柳大人……”
李澤一聽,頓時暴怒:“你去了一個時辰都無功而返,朕要你何用?”
小太監嚇得一抖,跪伏在地:“求皇上贖罪!奴才確實不知道柳大人今日去哪了!奴才跑了小半個盛京都沒找到……”
李澤因著學子們遊.行的事情心情煩悶,正想找柳何瀟商議一下,可這太監居然說找不到人!?
李澤眼神陰鷙,輕飄飄說了句:“既然找不到人,你這兩條腿也沒什麼用了。”
小太監後背一涼!言公公急忙開口道:“皇上,不如再派人去找找……”
李澤不予理會:“拖出去,廢了他的腿。”
言公公麵色一僵。
小太監聞聲,立即哭出了聲:“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言公公也不敢再多說,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徒弟被禦前侍衛拖了出去,片刻之後,院子裏便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言公公巋立不動,眼圈有些泛紅。
而李澤聽了這聲音,麵上似乎還有些亢奮,居然饒有興趣地翻開了一本奏疏。
時至傍晚,忽而有人來求見:“皇上,城外急報!”
李澤一臉煩躁地從奏疏中抬起頭來:“何事?”
言公公也看了看那侍衛,那報信的侍衛麵色惶恐:“皇上……哨兵來報,忽而發現盛京城外駐紮起軍帳,一打聽,才發現人數有五萬之多!”
李澤麵色一變,厲聲問道:“這五萬人是哪裏來的?”
侍衛:“似乎……是黔南的軍隊!”
黔南楊家?李澤最擔心的便是黔南楊家在盛京找人裏應外合,奪取江山,所以他一直打壓楊家,先是拆了楊昭之和柳何凝的婚約,然後是將楊家都趕回了黔南屬地,每年隻能回京述職一次。
李澤勃然大怒:“無詔回京,他楊家反了不成!”他氣得拍案而起:“這麼多人開赴京城,怎麼會現在才知道?”
侍衛麵露懼色:“聽聞奏報早就到了中書省的手中,參知政事柳大人說……此事非同小可,要眾人別走漏風聲,他要親自回稟皇上……”
他每說完一個字,皇帝李澤的臉色便暗一分,待他說完,李澤隨手抓起茶杯,就扔了出去!
“滾!”
侍衛哆嗦地退出門外。
“柳何瀟!”皇帝咬牙切齒。
他暴怒之下,頓時血脈衝頂,忽而感覺眼前一黑!直直栽倒了下去……
言公公大驚失色:“皇上!?”
他伸手探了探李澤的鼻下,他氣息微弱,臉色極其蒼白,後腦勺方才被狠狠一磕,滲出了血跡。
言公公收回了手,麵色凝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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