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弗唔了一下:“也是,雖然看起來你沒太管他們,不過你也的確挺冷淡的——照我看來,都冷淡過頭了,我實在想象不出你怎麼會一直悶在房間裏,難道忙著和他們親熱?”
這話,就涉及不該涉及的私蟲領域了。
顧遇挑起半邊眉,淡淡睨向他。
“雄主!”和喬伊斯一桌的塞西弗的雌君,板著一張冷臉低低喚了一句,示意他把握說話的尺度。
塞西弗哦了一聲,無奈攤手,對顧遇努嘴道:“我雌君就是這麼一個老媽子性格,什麼都愛管,煩都煩死了,除了有點錢以外沒任何優點,真想不通家族為什麼會讓我和他結婚。”
“而且要不是他要去什麼烏拉星做生意,硬得拉上我,我現在還用擠在這個破星艦上?”
這話他也絲毫未曾壓低,周圍幾桌都聽得一清二楚。
候在桌邊侍奉的兩個年輕雌奴,已經麵色蒼白,垂下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塞西弗的雌君麵色鐵青,在這一派當眾羞辱中緊低著頭,嘴唇顫抖著。
看得出來他是久居商場的生意蟲,自然比誰都懂得忍耐,但來自自家雄主毫不留情的指責,還是讓這樣一個成年蟲難以忍受。
和他同桌的喬伊斯看不下去,打圓場道:“來來來,大家夥繼續吃,再聊下去菜都涼了!來來,別聊了,吃吃!”
“你家雌蟲真沒有禮貌……”塞西弗朝顧遇嘟囔了一句。
“刺啦——”,椅腳在地麵劃開一道尖銳的聲響,截斷了塞西弗的話。
塞西弗的雌君欠身站起後,壓著聲音道:“抱歉,我吃完了。先失陪了,諸位。”
伴隨他的離場,一時幾桌都冷清下來,鴉雀無聲。
這下輪到塞西弗的臉色不好看起來了:“他怎麼能這麼……”
他話沒說完,喬伊斯的另一個同桌就用稚嫩的少年音打斷了他:
“我覺得這話應該問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雌君?”
所有蟲的視線都齊齊投向了這名少年。
這是顧遇從一開始就注意到的,和塞西弗同行的一隻小雌蟲。
說是小雌蟲,這少年也差不多有十三四歲的模樣了,一頭淺灰色的發,眼眸卻是陽光般的淡金色。
塞西弗不是很耐煩地應他道:“關你什麼事?小屁孩,你也遲早要嫁給雄蟲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聽了這話,小少年氣鼓鼓的樣子,猛地下了桌,衝塞西弗遙遙道:“我當然管不了你們家的事,隻是單純看不慣而已。這飯我也吃不下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說完,小少年一副氣飽了的模樣,邁開腿噠噠噠地跑了。
顧遇不由問塞西弗:“他是誰?”
塞西弗心情煩悶,簡單說了幾句:“路上撿來的小屁孩,拚死拚活求著我們帶他去烏拉星。我雌君善心發作,就把他給捎上了。”
顧遇心中驚奇。
這明顯還是初中生的雌蟲少年,為了什麼課也不上,跑去如今被雄蟲國度控製的烏拉星?他不知道那地方現在正危險嗎?
難不成也是聽了雄蟲國度的洗腦,打算千裏迢迢跑去加入?
顧遇緩緩放下刀叉,心中思索著那小少年的情況,手上動作卻仍自然而優雅地用餐巾擦拭淨了嘴角。
對麵的塞西弗看在眼裏,心裏默默猜測顧遇到底是出自哪裏的雄蟲。他一開始便是在一幹雄蟲中,第一眼瞧見了顧遇的截然不同,心生好奇才上前打交道。
這派完美自然、不可挑剔的禮儀風度,讓塞西弗猜想他是否是出自哪個星係的貴族。
可哪家貴族能到現在還留有這麼無可挑剔的禮儀?而且還跑來做這種見不得光的走私生意?
塞西弗覺得顧遇這隻雄蟲看起來很矛盾,渾身上下充滿了神秘點。
而正被以為神秘的顧遇,緩緩放下餐巾,心裏散漫地想著。
他是不是在哪見過那個小少年?為什麼那隻小雌蟲的相貌會給他一種熟悉之感?
怪了,到底是在哪見過?
。您提供大神我懷的這隻雄蟲被迫養家[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