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爺回來了。”就在他要打開那封信的時候,白芷的聲音打斷了他。
賈瑚顧不上自己的內心的一點小別扭,轉身離開,去找賈赦了。
賈瑚到的時候,賈赦正愜意的在享受的沏著茶,“怎麼了?是有什麼急事嗎?我一回來就聽說你要找我?”雖然這樣說,但是賈赦的語氣裏麵沒有一絲的焦急。
賈瑚沒有說話,隻是走上前去,接過賈赦手上的工具,繼續沏茶,淡淡的說了一句,“其實也沒有什麼急事,就是想和父親說說話,估計是下人傳話傳錯了。”
“是嗎?確實這段時間我都沒有好好的和你說說話,這段時間沒有淘氣吧,有沒有好好聽先生的話?”
賈瑚把已經泡好的茶恭敬的端到賈赦的身前,等到賈赦接過茶之後,才瞥了瞥嘴巴,難得的露出屬於這個年紀的稚嫩,撒嬌一般的抱怨,“我最近可用功讀書了,不信你去問先生,不對,先生和你是一頭的,我要是淘氣的話,先生肯定早早的就和你告狀了才對。”
眼看賈赦現在的心情明顯很是不錯,賈瑚狀似不經意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你還說我呢,你都不管管璉兒。”
“璉兒?他怎麼了?”賈赦一聽到賈璉,就連脊背也坐直了些許,他知道這是賈赦認真的信號,於是他開始趁熱打鐵。
“璉兒在祖母那裏都被慣壞了,天天不用功讀書,祖母也溺愛不舍得管教他,隻說是年紀還小,說我還是他這個年紀的話,也是不愛念書,一天到晚調皮搗蛋的主,我想啊,要是這樣可不行,我遇到先生之後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麼的愚蠢,我可不能讓弟弟走我的老路。”
“所以呢?”
“所以我想把弟弟接過來,就在咱們院子裏麵住著,這樣平日裏離先生的院子也近些,我也好時常的照看他,父親,你覺得怎麼樣?”
賈赦點了點頭,把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語氣中是難得的認真,“你是這麼想的?”
“對啊。”
賈赦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雖然他有些疑惑,為什麼隻是接回賈璉這件小小的事情對他來說做起來決定是那麼艱難,“那就依你吧,過幾天我得了閑,會去找母親說的,好了,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賈瑚眼中滿是擔心,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想什麼呢?”欒萬清從裏屋走了出來,顯然之前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他都完完全全的聽到了。喵喵尒説
“你怎麼想?”
“你幹嘛問我怎麼想?那可是你的家室,我一個外人插手不太合適吧。”一聽賈赦這句話,欒萬清連連擺手,一副一點都不想摻和進去的樣子。
自顧自的坐下,開始和賈瑚泡的茶,讚歎道:“你還別說,小瑚兒年紀雖然小,但是泡茶這件事情做的可比你好多了。”
喝了一杯茶之後,他知道自己在這裏已經是多餘了,因為賈赦明顯已經陷入了沉思,“好了,看來這裏已經不歡迎我了,行了,你也不要問別人的意見了,我相信你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賈瑚出了賈赦的屋子,突然發現外麵已經下起了雨,這雨來的又急又大,天色陡然暗了下來,甚至就連夜幕也要被遮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