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來的急,把雨都吹離了自己應有的軌道。
一旁的下人看著雨,走上前來勸賈瑚,“少爺,要不等雨小一些再走吧,現在走的話,衣服可要濕透了。”
“不用了,雨中漫步也別有一番滋味,給我把傘和燈籠就行。”
“這怎麼能行呢,少爺。”下人還想再說,但是被賈瑚的眼神嚇的憋了回去。隻能老實的把東西遞到賈瑚的手裏,但是還想要再掙紮,“那要不讓小的送少爺回去吧,少爺一個人走夜路...\&"
“不用了,這條路我來來回回走了多少遍了,用不著別人跟著,我就是像自己走。”賈瑚的語氣不耐煩了起來,也不再多說什麼,撐起傘就走進了雨中。
他的心現在很亂,也許是因為父親的猶豫,也許是因為那封信,就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是因為什麼而感到煩悶,所以就更是煩悶。
所以他需要一場大雨,讓他冷靜下來。
夏天就是這樣的多變,中午還是烈日炎炎,傍晚還是暑氣蒸騰,這到了晚上確實下起了瓢潑大雨。
他緩慢的走在雨中,根本不管這大雨有沒有打濕自己的衣襟,他隻是在思考,在走路,在冷靜。
毫無疑問,回到院中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落湯雞,但是他卻開心不已,因為他已經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少爺,你怎麼淋著雨就回來了,你看下半身都已經濕透了。”他一回來,眾人就圍了上來。
“好了,就是淋了些雨,我換一身衣服就可以了,白芷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少爺。”
換好衣服的他,再次走到了桌前,這次他不再猶豫,拿起了桌上的信,雖然他不喜歡計劃之外,但是逃避更不是他的風格。
與其在這裏舉棋不定,一直把這件事情放在心底,不如好好的把信看完,然後結束這件事情,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這封信一打開,賈瑚就忍不住驚歎了,真的是寫了一手好字,他的字跡並不張狂,反而看起來溫潤如玉,就像是他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一樣,在這個年紀就可以寫出這樣字跡的人,可以說平日裏一定是十分刻苦的。
賈瑚深呼吸一口氣,把信看下去,不出他的所料,信件並不是很長,隻有短短的兩頁紙,隻是小小的說明了自己之所以離開京城是因為父親被外放。
而且他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正好父親外放的地方正是適合養病的江南魚米之鄉,於是舉家搬遷。
但是他也說了,等他安定下來就給自己寫信,他還是希望交自己這個朋友。
賈瑚翻了一個白眼,隻是見了一麵的人,憑什麼就做他的朋友,語氣還這麼熟稔,自己和他很熟嗎?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
或許在心裏他也同樣期待著這個朋友,他在這個世界交的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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