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找我有什麼事情?若是契約書和交款的事情,直接去找賬房就行了,這些瑣事我也不需要再過問。”
“我要搬回去了。”裴子陽直視著許紅渠的眼睛,吐出了幾個字。
“我聽說了,這段時間也是辛苦裴公子了,明明是雋城的首富之子,卻還要當畫師,也是為難裴公子了。”許紅渠說話也帶了一絲諷刺,她從裴子陽身邊走了過去。
“許紅渠!”裴子陽叫了許紅渠的名字,許紅渠卻是沒有停下她向前走的腳步。喵喵尒説
許紅渠轉過一個彎,想著她的背影沒有再出現裴子陽的視線中,她才停下了腳步,隻是裴子陽似乎也沒有追上來的打算。
“小粉,去準備輛馬車,我們出去吃吧,賺了那麼多錢,帶你出去吃頓好的。”許紅渠笑著對小粉說。
在小粉眼裏,許紅渠的笑就變成了強顏歡笑,小粉念在許紅渠心情不好,也隻能一切依照許紅渠的想法。
馬車將兩人拉到了雋城最大的酒樓,剛進門的時候,就聽到不少“裴家”、“裴青鬆”、“裴子陽”、“長子”等字眼往她耳朵裏鑽。
隻是沒過多久,小二一臉歉意地向許紅渠道歉:“這位小姐,我們這包廂都滿了,不少都是許久之前就訂好的,隻有大堂的位置了,您這邊是不是介意?”
小二已經做好了承受許紅渠刁難的打算,沒想到許紅渠說:“大堂也行。”
“那您這邊請。”
許紅渠還沒落座,另外一個小二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俯下身子在領座的小二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小二立刻改口:“小姐,我們這兒有位貴人想請您一同去樓上包間坐坐,不知道您的意向如何?”
剛才跑下來的小二立刻遞給了許紅渠一塊玉佩,見到玉佩上的“容”字,許紅渠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那煩請帶路。”
小二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還在擔心許紅渠若是拒絕,如何要向那位主子交代。
還沒到包間門口,許紅渠就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琴聲。
許紅渠一進門,琴聲就斷了,彈琴的姑娘也自覺地離開。
“殿下真是好雅興。”許紅渠先朝黎景容行了一禮。
“我本是閑人,自當有這等雅興,”黎景容大大方方接過了許紅渠的話,指了指方桌對麵的椅子,“許姑娘,請坐。”
許紅渠也不知道黎景容賣的什麼關子,不過能借著黎景容的光,能隔絕那些不絕於耳的八卦,許紅渠還是打算和黎景容聊一聊。
隻要不損害到許家的利益,同黎景容交好,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黎景容輕抿了口茶:“許姑娘,可曾聽說了外麵的流言。”
許紅渠也沒料想到黎景容會問到這個問題,也不由苦笑:“這鬧得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似乎也有點難。”
“幾次見裴公子,沒想到真實身份也隱藏得如此之深。”黎景容笑容微微收斂,說的也是若有所思。
“我也一直以為裴公子是一位普通畫師。”許紅渠躲開了黎景容看過來的眼神,想要掩飾一下尷尬。
黎景容看出了許紅渠的不自在:“許姑娘可知何平卿人在何處?”
“我隻聽說過何平卿尚在人世,年齡出身均是不詳,行蹤不定,無人得知他身在何處。”許紅渠略微思索了一番。
“我若說這何平卿就在雋城,不知道許姑娘可相信?”
“我雖從未聽過有關何平卿蹤跡的消息,但既然二皇子如此說了,我又有何不相信的道理?”許紅渠覺得黎景容突然提到何平卿應該別有深意,他莫不是在暗示昨日沒有拍到《山水圖》,要讓她另找一幅畫替代。
“許姑娘不必多想,我並無其他意思,隻是我向來仰慕何平卿的畫作,見到許姑娘就想起了昨日的拍賣會,這才有此一說。”
許紅渠本以為黎景容還會找她再說些別的事情,沒想到飯菜一上來,黎景容就開始無言吃飯,似乎是恪守著“食不言”的準則。
許紅渠也默默無言地吃完了一頓飯,雖然這家酒樓的菜一直在雋城家喻戶曉,但許紅渠多少吃得有點食不知味。
“還是多謝二皇子的款待,希望下次有個機會讓我請回來。”黎景容將許紅渠送到酒樓門口的時候說道。
黎景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遠處站著去沒被許紅渠注意到的裴子陽,點了點頭:“那我們下次見。”
許紅渠與黎景容道別後,就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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