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渠轉身離開後,就沒再關賬房那邊的情況,隻是讓賬房等回到府中再來彙報。
小粉替許紅渠招來了馬車,上馬車之後,許紅渠也隻是倚在馬車上,一句話也不說,看得小粉也是一陣擔心。
“小姐……”小粉吞吞吐吐地開了口,“我想裴公子應該也不是故意騙你的,我想裴公子對你隱瞞了他的身份應該也是有苦衷的。”
小粉說的話,許紅渠又何嚐不知,她想了想,這麼長時間以來,就連許力對裴子陽的身份也隻是有所懷疑,證明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人知道裴子陽就是裴家的長子。
再者,外麵始終都流傳著裴家無後的消息,就連趙秀因為這個原因,鮮少出現在各種宴會上,隻是為了躲避旁人異樣的目光。
“你不用替他說話,如果他想要來解釋,自然會來的。”許紅渠閉上了眼休息,拒絕和小粉再進行溝通。
許紅渠心裏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拍賣會的成功舉辦也沒能讓她重新開心起來。
不過想來,裴子陽的身份倒是能讓他能夠準時付了《江山圖》的拍賣費,許紅渠之前還擔心他會付不起銀子,倒是她想得太多了。
回到了許府之後,許紅渠草草吃了幾口飯,就蒙頭睡了,隻是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事情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期間,賀如雲來看過一次許紅渠,見房間蠟燭還亮著,就像進去和許紅渠再說些體己話,隻是小粉知道許紅渠心情不佳,就以小姐已經休息了,將賀如雲攔了過去。
賬房過來的時候,小粉隻是結果契約書的盒子,讓賬房明天再來。
小粉捧著契約書的盒子,在門前猶豫了半天,還是敲響了許紅渠的房門:“小姐,你要是沒睡,我就進來了。”
房內沒有傳來聲音,小粉還是大著膽走了進去:“小姐,賬房給你送來了契約書,你要不看看。”
小粉想往日小姐最喜歡的就是各種金銀財寶,每日一直在想的也是賺錢之道,那想來契約書大概能讓小姐開心不少。
沒想到許紅渠指了指對麵的桌子:“先放那兒吧,等我有時間看。”
“小姐,你不看看,最早的時候交款嗎?”小粉還是捧著盒子,內心存有一絲期待。
“放著吧,我想看了,自然就會看的。”許紅渠說話中難免帶了一絲的生硬。
小粉見許紅渠似乎現在也是軟硬不吃,隻能依許紅渠所說,將放著契約書的盒子放到了桌上,她還想再看看小姐的情況。
“累了一天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許紅渠對著空氣說,看也沒有看小粉一眼。
小粉合上門的時候,還是擔憂地朝房間裏看了一眼,發現她家小姐還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她想了想,她家小姐自從當初大病初愈之後,已經許久沒有如此冷冰冰的,給人不近人情的感覺。
小粉想了想造成許紅渠情緒轉變的“罪魁禍首”,立刻跑到了裴子陽的院子門口,想要讓裴公子來和她家小姐解釋一下。
隻是,小粉跑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發現院門緊閉,院內也沒有聽到任何響動,她推門一看,屋裏燈也沒點。
裴公子似乎拍賣會結束後,根本沒有回來過。
第二天一早,許紅渠發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睡了個難得的懶覺。
許紅渠拉開門準備去廚房找點東西吃的時候,就看到小粉在門外徘徊:“小姐……那個……”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許紅渠見到小粉略顯焦躁的樣子立刻警惕了起來,腦海中閃過了幾個不好的想法。
“那個……裴公子現在正在向老爺辭行,小棋他正在院子裏收拾包袱。”小粉想著隻要許紅渠出了院門,就能看到來來往往搬行李的人,還是將事實和盤托出。
許紅渠沉默了一瞬:“走就走吧,他本來就有一方小院,回去住有什麼事也方便。”
“小姐,裴公子好像不回小院了,直接回裴家。昨日大概是簽契約書的時候,被人看到了,還是昨日裴公子和會長和夫人吃飯的時候被人看到,現在大街小巷已經傳開了,都說裴子陽是裴家的長子。”
許紅渠對這樣的情況,也頗有點意料之外,隻是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再去關心別人,她的首要任務是吃早飯。
“小姐,要不我去廚房將早飯給你拿過來吧。”小粉跟在許紅渠身後,不無關心地說道,她現在生怕她家小姐一出門就會撞上裴公子。
正如小粉所料,許紅渠一拉開門,裴子陽就站在門外。
小粉本以為氣氛會十分尷尬,卻沒想到許紅渠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裴公子早,不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