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盟嫂(1 / 2)

“怎麼了你?半死不活的!”兄弟間我真不知道怎麼說關懷備至的話,即使心無惡意,聽起來也非常的刺耳。

“沒事,你當心點,我瞅著那賊不但手腳不幹淨,嘴巴也吃了屎。”盟哥抬起頭,微笑著表示自己沒事,還讓我當心點。經他這麼一提,我也發現那個小偷正在不遠處和警察叔叔聊天呢。有意無意的總往我這裏看。

“媽的,這王八蛋別他媽的惹我,不然有他好看的。”我惡狠狠的低聲咒罵。

“是我們先擋了人家的財路,按說是我們對不起他。真要動手也用不著你這個大書生。”盟哥隨手把煙頭彈飛,站起身來。而此時一警察過來說要我協助調查。

我能說什麼,跟著人家進審訊室。

前些日子聽人說現在詢問犯人人性話,經典的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都給撤掉了。可我進屋就看見對麵的牆上還是那幾個唬人的大字。不用他們招待我就做到了桌子前麵的木椅上。我心裏先逐個問候了一遍他們的祖宗十八代,然後就埋怨五月給我找的這些爛事。從夜裏到現在已經進了兩次警察局,說起來也算奇跡了。哪天寫進小說必定轟動。

“說說吧,這手是怎麼弄的?是不是摸人錢包的時候被捉住,給人打的。還有你口袋裏的裝著什麼呢?不介意給我們看看吧。”一個三十上下的黑臉男人嚴肅的說道,一副我吃定你的樣子。操,這讓我很不爽。我說過,我這人不喜歡惹事,但並代表怕事。大學裏別的沒有學會,心理素質卻大有長進。這種場麵我才不放在心上。

他問我話,當然不能夠不說,否則就算抗拒,需要從嚴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就乖乖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給他們講了一遍,以我寫小說的材料當然說的是一波三折、扣人心弦。不過卻惡心的那人夠戧,以至於見我把口袋中的蝴蝶刀拿出來的時候,恨不能當即就以攜帶凶器的罪名把我拘了,直接送去西窯(辛集的監獄)改造。我當然沒有把蝴蝶刀的來曆告訴他們,否則還要加一條破壞證據罪。當初學法律課多聽了點還真沒有壞處,總能夠把罪過降低到最小。

最後他們幾個人嘀咕了半天,決定把我放了,但蝴蝶刀卻被扣了下來。我出來的時候那叫一不舒服。從石家莊到這,我一直都沒來得及看看這把夢寐以求的東西,哪想到現在卻進了他們的手,相信他們才不會交公的,最後還不知道進哪個王八蛋的手。我巨操,我在心力恨恨的罵道,要不是我沒帶帽子頭發也不長,必定是怒發上衝冠。

“這群社會主義陣營裏的垃圾。什麼玩意!”我出門的時候才忍不住喃喃咒罵。在外麵寒風中苦等了很久的五月連忙跑過來,緊緊抱著我,把頭埋到我的壞裏默不作聲。我卻把她冰涼的小手握在手中給她焐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原因,從小學四年紀開始我的雙手就開始冬暖夏涼,以前在醫院的時候我女朋友就喜歡讓我給她暖手。

“怎麼了?”盟哥不動聲色的問道。我怨氣衝天的說了。

“你等著。我去給你要回來。”不等我阻攔他就走開了。生氣歸生氣,但是卻也知道民不與官鬥的道理,別看幾個小警察,在他們手裏,把你捏扁揉圓全憑己意。我剛要進去,忽然一輛轎車駛進院子。

我無意之間瞥了一眼那個司機,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但當車門開啟,他和另外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孩出來後,我忽然想了起來。

那時候他還和我老爸一起在新壘頭鄉政府供職,我去石家莊上學的時候還是老爸請他開車把我送去的。曾在一起吃過飯,不過因為我不怎麼記人所以印象模糊。幫我想起他的則是旁邊的女警——一個令我很不爽的賤人——盟哥的前女友。

“叔叔,你現在在這裏工作呢?”我腆著臉過去找他說話。我的目的很簡單讓我帶著我去找盟哥,這樣還穩妥一點。很高興我這張和老爸非常相象的臉幫了我的大忙,他很快就認出了我,而且還喊出了我的名字。我飛快的講了盟哥的事。那天吃飯的時候盟哥也在場,所以他很快就記起來了。急忙帶我往裏麵走,路上我揀重要的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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