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強暴(1 / 2)

聽到盟哥講述這些爛七八糟肮髒事情,我禁不住瞠目結舌,愣了半天神才結結巴巴的問道:“難道警察們就不管嗎?!”

“管個蛋呀,前些日子有個小混混在蹦迪時被人紮死了,這才派去了一隊警察,美其名曰:管理秩序。我操,還不是一群免費看場子的雜碎,幾杯ox、威士忌灌下去,小娘們懷裏一坐,他們還知道個鳥呀。”盡管罵聲不斷,盟哥卻沒有於之相匹配的激情,反而流露出見怪不怪的麻木和無可奈何。

“啊,對了,迪廳裏還有不少專門倒騰迷幻藥和搖頭丸的。三十(元)一粒,嗑藥嗑到暈暈乎乎就跑去蹦迪,小比們一個比一個墮落。”盟哥搖搖頭,一副很痛苦的模樣。當我正準備安慰他幾句時,他忽然喊道:“為什麼我就沒有這樣的機會呢?娘的。”靠,原來他想的都是這些垃圾念頭呀,蔑視已經不足以準確表現出我對你的印象。

而王賽卻恰恰把談事的地點選在了這種染缸一樣的迪廳中,我真的懷疑這幾年的社會生活,已經把記憶裏那個笑容燦爛而純真的大男孩徹底給毀了。還需要強調一下的是這座鳥不棱登的垃圾堆就位於我高中時的學校旁邊,真不知道我的學弟學妹們每天都透過玻璃,看著轟炸的大門口來來往往的名車、熙熙攘攘的男女、縱情聲色的生活狀態,純淨水一樣幹淨的心靈會不會倍受汙染呢!

正是有了這樣的考慮,我拒絕五月參加。結果她粘著我就是一通蘑菇,我那叫一痛苦不堪,最後堅持不住,隻得委曲求全,乖乖答應了這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當時我就感歎:為什麼當年祖國為加入WTO而陷入談判的僵局時,就沒有把她弄過去。憑著她這種持之以恒、堅持不懈、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勁頭,上去得吧得吧一通呼扇,那些老外必定會被輕輕鬆鬆的給拿下了。

或許是剛開始營業不久,作為一種招徠顧客的手段,轟炸的收費相差異常懸殊,假如隻是蹦迪而不消費任何酒水的話,統共十元就足夠了。也正因為如此,每天從早到晚,偌大的迪廳中還是人滿為患。我們的出租車剛剛在門口停穩,就有一侍應(為陳述方便,文中服務人員統一稱侍應。)過來為我們開門。

也不怕丟人,長這麼大我還是首次享受這種級別的待遇,以至於我下車時還傻兮兮對那侍應充滿感激的道了聲謝。結果換來的卻是五月和盟哥的雙重鄙視目光。我隻好低下頭緊緊跟隨他們的腳步,口裏還不忘小聲的嘀咕:“我確確實實沒有來過這裏,不懂規矩難道也要怪我。”

“隻要你把握住一個中心思想和行為準則,就能夠在這裏如魚得水、無往而不利。”盟哥回過頭來,作賊似的將聲音壓到最低,然後細聲細氣,故做神秘的道:“那就是你來這裏燒錢,所以你理所當然就是大爺,隻要不鬧的出格就沒有人會管你是躺著還是站著。”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在石家莊時去過迪廳。”聽他講的頭頭是道,我迷惑不解的追問究竟。

“石家莊幹什麼呀?春節以前,獻寧(盟哥的好友)公司的電腦係統出了點小問題,叫我回來幫忙弄好了他們老板請我們在這兒的包廂裏吃過飯。操他媽的,猴比(十分,特別)貴,小半杯威士忌就是二百多,我操,平常老百姓誰有錢來這裏糟(浪費)。”盟哥一句話就把自己整的庸俗了回去。

或許正是受到所能承受的經濟負擔的限製,我們這些農民子弟考慮問題時都會習慣性的和人民幣聯係在一起,我們想到的永遠是值不值,而不是我需不需要。這其實也是我為什麼當初堅決不願意上牌照的原因之一。不管怎麼樣,我確確實實喜歡上了下車時有人開門的大爺生活。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是淳樸而善良的,是生活讓我們逐漸走向庸俗。那為什麼我們不能夠爭取享受生活帶給我們的改變呢?!我的念頭在頭腦中轉變。

顯然王賽已經事先和吧台上打過招呼,當領班得知我們的來意後親自帶領我們走上二樓的普通包廂中。敲開門,我便瞅見了記憶中的大男孩依舊是笑容燦爛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