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我並不感到奇怪,或許是由於我們兄妹倆的脾氣秉性都太相似了,所以很少能夠和平共處,但是在我們相隔很遠的時候卻彼此掛念。相信大多數的家庭裏年齡相近的兄弟姐妹都會這樣,隻不過我們更加激烈一些。“懂得發脾氣,最少說明你很健康而且結婚沒有改變你。”我大聲的喊叫,算是自我安慰吧。
拿過信件才發現早已經被老妹拆看過了,或許是家庭教育的緣故,在我們家幾乎沒有什麼私人秘密可言,尤其是我的信件被當成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來進行公布,盡管爸媽沒有惡意,但我總是感到別扭,可你能夠說什麼呢?那畢竟是父母,忍了吧。
“臭蟲,你的回音我已收到,很高興你勇敢的接受我的挑戰,如果沒有算錯的話,我會和這封信一起到達,屆時期待著你非凡的表現,血色琥珀。”操,又是這個瘋子,難道五月所說的危險指的就是他嗎?
我低頭看看末尾的日期,這封信是九天前寫的,而那郵戳上清楚的標明來自於台北。不會吧!我的心髒在痛苦呻吟,一群日本豬已經夠我頭痛的了,現在又殺來一台灣瘋子,操,連我這當事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了他,難道是我會經常跑道論壇上叫囂幹掉阿扁,台灣回歸嗎。這可以全國人民的心聲,這瘋子幹嘛朝我一個人過來,這不是要老頭的命嗎?上帝呀,拯救你的子民於水深火熱吧。
我又從頭到尾把這封短到可以數清字數的信件閱讀了一遍,和那封電子郵件前後驗證,我得出結論這家夥不是一狂熱到極點的*分子,要不就是該死的WR公司派遣來綁架五月的第二撥殺手,或者是某灘吃飽了撐的搞惡作劇的垃圾。不管是哪一種我都不能夠不防。況且她說會隨著信件一起來。
操他的,我彈簧似的從床上彈起來,也顧不得身上隻穿著條內褲就發了瘋一樣撲向電話,撥通了老妹的電話不等她罵我劈頭問道:“這封信是你從郵局拿回來的,還是……。”還沒有等我問完,老妹已經用咆哮聲回答道:“是早上老媽從門口揀的,見上麵有你的名字就拿了回來,我在上班呢,少煩我。”
“可……。”要叮囑她小心的話被電話那段嘟的長聲打斷。算了,或許不過就是一個可笑的惡作劇。我邊安慰自己邊飛快的穿上衣服,發了瘋似的騎著破破爛爛的自行車衝去老房子,沒有什麼比一把手槍更讓我感到安全的了。或許是心理作用,我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有人在某個地方盯著我看,那是動物世界裏捕獵者才擁有的眼神,而我似乎隻不過是可憐的獵物,媽的,一定是幻覺,我開始恨自己這顆聯想豐富的腦袋起來。
上帝好象一直都很不爽我這個用到他才用念叨他名字的可憐蟲,在我急匆匆的穿過村裏最寬闊的小廣場時,籠罩心靈的不安情緒驟然間升到了極點。感謝那段暗無天日的下水道生活,要飯老頭不但給了我滿身的傷痕,更練就了我野獸般敏銳的直覺,覺察到殺傷力十足銳器飛速襲來的同時,我已經本能的從自行車上平彈出去,這樣可以減少在空中多受襲擊的機會。
抬手摸出蝴蝶刀,隨手擋住了迎麵而來的暗器,但手腕卻被震的有點麻木。順勢落在地上,還沒有站穩,又有暗器源源不斷的射向我的全身上下,不得已我隻有連蹦帶跳、拿出和老頭過招時的勁頭來閃避被射穿的危險。
好不容易等到對方偃旗息鼓,我才得以站定身子調理略有些散亂的氣息,摸摸袖子上被射穿的小洞心裏就很有點冒火。
周圍的村民被我這種怪異的舉動唬的一愣一愣的,充滿迷惑的目光從徑直衝向遠出電線杆的自行車上收回來,投向我。估計這是我第一次在壘頭村受到這麼多人注視,假如不是那個人的殺氣緊緊的包裹著我,我必定給他們個無比燦爛的笑容。我終於明白盟哥那回說到的殺氣是種什麼玩意了,絕對是看不到,但處於其中的感覺就象脫guang了衣服站在寒風凜冽的南極,爽的不得了,可我真的不喜歡,但卻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