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地,周霧突然浮現出昨晚一閃而過的那抹癡狂眼神。

手中那顆紅豆一下子變得燙手。

他的內心,雖然不願意,可漸漸開始相信某些不科學的存在。

“阿霧,走了,準備開工。”吳堯喊他。

周霧連忙應聲,他略微一思考,顫抖著指尖,將那顆紅豆拋到了旁邊的泥土地上,頭也不回地跑向組員。

籌備的工序千篇一律,這天,節目組有些拍厭煩,準備走街串巷,在各家取材,爭取找點新鮮的場麵。

等周霧他們從宅院出來時候,遇上了剛剛回來的丁誠和虎宇,其實丁誠和虎宇一大早,趁著新娘已經早起彩排,偷偷采訪了兩個新娘。

采訪的兩人均不是村中人,一開始幾個小問題都一一回答,可當問她們父母怎麼沒來參加婚禮時,兩人眼中浮現出驚慌,便不再說話。

當他們又問新娘子是哪裏人時,被嗬斥聲打斷了對話。

兩個凶神惡煞體型近似虎宇的壯漢趕走了他們,新娘似乎也很害怕壯漢。

都采訪到這裏,當然不能阻止媒體人的好奇心。

而後,丁誠偷偷蹲守在附近,一蹲就是倆小時,發現壯漢的行為更類似於————看守。

村子浮出了新的謎團。

吳堯撓頭:“為什麼要看守新娘?”

周霧想了想,隨口猜測:“呃,大概是怕跑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周霧也察覺到了很不對勁的地方。

其實從一開始,村子就有很多怪異之處,隻是節目組一直以為是地方習俗,便沒有深究。

這事兒再討論也沒有結果,他們繼續下午的拍攝。

吳堯和周霧兵分兩路,一個被安排邊訪問邊寫稿,一邊捉漏網之魚的村民進行視頻采訪。

一直到下午倆人才碰頭,吳堯在水壩這頭,周霧在水壩那頭。

水壩年久失修,一段被衝開,濕滑的青石讓人有些害怕,此刻天上飄起小雨,吹到臉上沁骨頭地涼。

風刮了起來,雨點子滿世界四處飛舞。

天色漸漸暗下來,周霧看到吳堯帶著手電筒的光亮跑過來。

吳堯說:“這破地方要去過,得繞一圈,這口子不大,我蹦過去就行。”

周霧說:“挺滑的,還是走路繞吧。”

吳堯哼了一聲:“當初我可是幼兒園跳遠全班級代表,別小看我。”

周霧:“……”這位怕不是小學剛畢業。

吳堯往後退了幾步,他嘴裏喊著,3、2、1……!

三步跨過兩步,吳堯一個助跑,高高躍起,忽然,他在空中的跳躍弧度有些奇怪,明明要躍起卻在中途硬生生地下降。

眼看要跳不過來,周霧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領,吳堯一隻腳已經掉進水裏,情急之下,他另一隻跪倒,借助膝蓋的力量,才堪堪垮了過來。

吳堯罵了一句“媽噠,沒發揮好!”便蹲下去脫濕掉的鞋子。

周霧一臉慘白地站在一旁,他看到了,剛剛吳堯明明可以很輕鬆地跳過來,中途卻出現了兩根蒼白的手指,在他的褲腳上一拽……

手指蒼白修長。

一瞬間,腦海閃過進山的第一天,在車上,自己被一雙蒼白的手遞水的那一幕。

他,肯定是他。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對吳堯下手?

周霧覺得好冷,剛剛勾在口袋邊沿的拇指哆嗦發顫,他下個動作將手插入口袋。

指尖摸到了一顆紅豆。

這一刻,眼前又浮現出昨晚一閃而過的那抹癡狂眼神。

此物最相思。

吳堯拍了拍周霧的肩膀,看他表情擔心,反而安慰他:“沒啥事,哥們這不是過來了,不過今天的確邪門,中午蹲著吃飯差點被突然壞了的門板砸到,下午走街串巷的時,差點掉洞裏。”

他隱隱明白了什麼,“他”正在用這種方式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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