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在白雪皚皚的曠野上奔馳,車頭噴出的白色蒸汽,逆著火車方向形成一條白色的長龍,在空中飛舞、氣勢壯觀。這列火車僅加掛了兩節車廂,顯然是專列。火車次位的車廂內,鄧子軒和夫人婉兒坐在寬敞的車廂內,正在隔著印滿窗花的玻璃向外張望。季節進入小寒,天氣更加寒冷。
12月初,鄧子軒接到兩個好消息,其一是旅順兩艘大型戰列艦下水服役,海軍部邀請鄧子軒前往剪彩,並對新戰艦賜名。其二,繼山海關京城段通車後,山海關至盛京、盛京至哈爾濱的火車全線貫通,目前正在試運行。哈爾濱是鄧子軒力主打造的北國新城,也是他魂牽夢縈的地方。哈爾濱未來建成什麼特色的城市,鄧子軒親自參與並設計勾畫藍圖,而且十分投入。
鄧子軒的舉措,讓很多人不明就裏,尤其是夫人婉兒更是迷惑。此刻,婉兒不斷地用手擦拭窗戶上的冰花,試圖讓視野不被遮蔽。鄧子軒笑道:“夫人,從京城出發,你就看個不夠,曠野有什麼看頭,就是冰天雪地的世界。”婉兒道:“子軒,山海關內外別有洞天,出了三海關才真正領略了北國冬天的壯觀景象。”
“你都看出什麼來了?”“最明顯的就是,關內雪小,積雪蓋不住地麵,很多地方都裸露,出了關側不然,越往北走積雪越大。你瞧過了錦州簡直是白色的世界,景色美極了。”婉兒越說越興奮接道:“在京城居住,整個冬天也看不見幾場雪,身臨關外才真正感覺到北國冰雪世界的美麗。”“如果你到了哈爾濱,那才是真正的冰雪世界。”
婉兒迷惑道:“聽說哈爾濱這個名字是你給起的,而且從城市布局到未來發展模式都是你一手策劃。子軒,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對哈爾濱如此癡迷。”前世鄧子軒是在哈爾濱出生的,並且在哪裏長到18歲。他的童年、少年、中學時代都是在哈爾濱度過的。那裏是他的家鄉。可是鄧子軒是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告訴婉兒,前世的東西必須永遠攔在肚子裏。
鄧子軒隨口道:“我想在北國打造一座不同的城市,這座城市要完全具備西式。西洋建築文明,體現了不同的風韻,也是人類的寶貴遺產。中華民族有容乃大、包羅萬象,我要讓西洋文明在這裏開化結果,哈爾濱的風土人情,建築格局就是其中一項。目前哈爾濱已經正式建市。初步成為一座具備西洋風情的城鎮。”
“聽說不少外國人到哈爾濱定居,可有其是?”“是的,目前哈爾濱居住了不少猶太人,這些猶太人都是從俄國跑過來的。另外還有不少俄國商人定居哈爾濱,他們都是從遠東各城市遷徙而來。”“咱們現在與俄國是敵對狀態,讓俄國人定居,難倒他們安分嗎?”婉兒擔心道。“不用擔心,他們是商人,商人為了利益不會拿生命開玩笑的。況且我們提供了最佳的商業環境。目的就是招蜂引蝶。”
鄧子軒接道:“雖然我們現在和西洋各國作戰,那是政治和國體的較量,我們不會排擠民間的商人和良民。隻要外國人遵守中國的憲法,規規矩矩做事,我們都持歡迎態度,容許他們安居樂業。目前不少有一技之長的戰俘,都成為各個領域的建設者,據我所知絕大多數為我所用的的戰俘,都樂不思蜀。”
這時侍衛長走過來稟報:“總統,再有一個小時就到達盛京了。白司令官和夫人親自在車站迎接。”“一晃三年沒有見著碧瑩了。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婉兒聞聽臉上顯露出欣喜的笑容。”鄧子軒對侍衛長道:“到盛京後,衛隊暫時留在車上,保衛工作白司令官會安排。我在盛京遲留一天然後前往旅順軍港。”“屬下尊令!”
列車緩緩的停在站台上,車站臨時戒嚴、軍警林立。由於是戰爭時期,車站突然戒嚴是常態,民眾早就習以為常。列車停穩,鄧子軒和夫人走下車廂。白勝一身戎裝舉手敬禮、握手、寒暄。婉兒與碧螢擁抱,親熱的一塌糊塗,碧螢當眾居然哽咽起來,鄧子軒夫婦上了白勝預備的馬車,直奔其官邸。
進入白勝官邸,夫婦二人急忙張羅接風酒宴。北國特色自然是野味。山雞、麅子、熊掌,還有海參崴的幹參等擺滿了桌子。碧螢作為女主人如數家珍、一一介紹。“碧螢,你就不用介紹了。這幾年你送來的山珍野味,我們早就熟知了。”玩兒笑著調侃。碧螢嫣然一笑道:“夫人,你能來到盛京做客,我是太高興了。夫人,你還是哪嘛年輕一點也沒有變,瞧我是不是老了嘴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