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R公司麵向社會大眾招聘新款高定的設計稿,但不代表每個人都有資格可以把自己的設計稿送到R公司的第三十三層。
董事局。喵喵尒説
光是初選,十個人裏麵至多兩個人可以過稿。
複試之後,能入選決賽的設計稿寥寥無幾。
沈煙青是臨時決定改變海神晚禮服的,這意味著她即將完成一項全新的嚐試。
嚐試所伴隨的是未知風險。
沈煙青隱隱生出懷疑,靚藍絲綢在市麵上並不多見,知道的人更少,怎麼會有人突然願意拿巨額價款購買?
最終讓沈煙青證實猜測的是一隻被挪動位置的鋼筆。
桌上一般擺放有兩個筆筒,這是沈煙青從小養成的癖好,一隻筆筒放水筆寫字筆記號筆,另外一隻筆筒則專放鋼筆。
鋼筆的筆身光滑平直,極易刮花,所以沈煙青分門分類。
可卻發現,水筆筒裏安靜躺著一隻派克鋼筆。
有人動過她的桌子。
這一點毋庸置疑。
沈煙青心裏有了個人選,卻遲疑著不敢拿準,索性想了個法子試探。
“叮鈴鈴……”
張禾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她踩在拖鞋慢慢吞吞的走向家裏的大紅座機。
這些天總睡不安穩,經曆繁多複雜的夢後,最終隻看見一張美則美矣的,屬於沈煙青的臉,在憤怒的質問她。
“是你偷了我的圖稿!我現在就報警送你進監獄!”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啊啊啊啊!”
張禾驚怕不已,全身很快大汗淋漓,身體扭曲的活像一隻被澆了鹽的黃鱔,掙紮著醒來後抱住枕頭不敢繼續入睡。
隻有白天,被陽光照射下,才能安穩的小睡一覺,但不會超過三小時。
張禾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未知號碼,她摸了一把臉,被驚擾了好不容易能睡的安穩覺,讓她心頭不快。
“喂!”
沈煙青聽到那頭不耐煩的語氣,微微皺眉。
“是我,沈煙青。”
張禾後脖子上寒毛都豎起來了,像有人吹了一口氣似的。
噩夢成真。
“原來是沈小姐,您有事嗎?”
沈煙青淡淡的說。
“我丟了一隻鋼筆,不知道你見過沒有?”
張禾下意識否認。
“不可能!我都放回去了!”
張禾剛說完這句話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希望沈煙青千萬別往別的地方想!
張禾連忙補救道。
“昨天整理的時候,都放的好好的,你再仔細找找。”
沈煙青心裏有了數,也不再逼問。
“好,我會找到的。”
張禾做賊心虛,壓根不敢細想沈煙青話裏的深意。
掛斷手機後,沈煙青又給何天常去了電話。
“何天常,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何天常答應的很痛快,又再三囑咐沈煙青多多看照何氏集團的案子。
沈煙青連工作都暫時不處理了,起身去茶水間煮咖啡,她把溫熱的手貼在脖子上,歪了歪頭。
當設計師還真是個苦差。
而且連助手都沒有,一切細碎事務都得鞠躬盡瘁。
何天常的效率奇高,一小時後就傳來了沈煙青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