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上學了,那麼就要提前了解學校。
以英靈降世的時候,聖杯會自動補充現世的知識,但很明顯,期間不涉及到學校。
“首先,你的自稱要改。”花京院從最基礎的開始,“雖然你的聲音很輕,並且很快就改過來了,但每次說''我''的時候,都會下意識說成''孤''再改回來。”
喬斯達先生也插話進來:“我也注意到了,是因為你在之前,我是說活著的時候……用這個奇怪的自稱嗎?”
“這不是很奇怪的自稱。”花京院解釋,“但現在沒人會用這個自稱了。說慢一點也沒關係,但要是一直用''孤'',會有人笑話你。畢竟也不是初中二年級了。”
我認真記在心裏。
其實我一直挺注意的,但長久以來的習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的過來的。
“另外,我不太了解聖杯的體係,但雖然承太郎召喚了你,你也不能在其他人麵前叫他''master''。”花京院說這句話的時候格外認真,“你必須習慣叫他承太郎。”
而喬斯達先生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臉紅,然後又抓了抓自己的後背,一看就是在故意掩飾自己突然的羞澀:“Oh!NO!注意力不要放在我身上!我什麼都沒想!”
就是因為這句話才可疑吧。
花京院也明顯因為喬斯達先生的表現想起了什麼,以拳掩口咳嗽了醫生,非常正經地對喬斯達先生說道:“喬斯達先生,不如您換承太郎過來吧。”
是的,喬斯達先生強行擠掉了承太郎,言之鑿鑿要告訴我女高中生的日常。我個人是不太理解為什麼已經六十多歲的喬斯達先生會熟知女高中生的日常,但master並沒有教我現世常識的耐心,直接壓了壓帽簷,嘴裏喊著“呀嘞呀嘞”離開了。
可能完全忘了我是因為他的威脅才不得不去上學的。
而負責任的花京院此時也開始被喬斯達先生帶偏思路,不得已出言要求喬斯達先生換master過來。
但我個人覺得master應該巴不得喬斯達先生在這裏承擔他的責任。
“我這麼fashion的人!肯定比承太郎了解女高中生的日常。”喬斯達先生用手拍了拍地麵,表達自己的堅持。
花京院看向了我。
我看向了天花板。
而此時外麵傳進來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聲音:“等等我呀承太郎表哥!走慢一點!”
然而承太郎並不體貼,他一直走到回廊才停下來,遮住了大半的陽光。
我總覺得他這種身高不管站在什麼地方都是一堵牆。
小姑娘氣喘籲籲地停在了承太郎旁邊,氣鼓鼓地指著承太郎撒嬌:“承太郎!你要是下次再這樣,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過來的!”
“呀嘞呀嘞!”
有時候我懷疑master是不是隻會說這句話。
但小姑娘的臉色立刻就好轉了,伸著手指頭提條件:“我要你請我去吃KFC,周末逛街的時候你要幫我拎包,不許不耐煩!”
喬斯達先生十分驚奇:“哦呦!承太郎!這位是你女朋友嗎?”
這話一出來,連花京院都愣了一下。
“女朋友什麼的,根本不是啦!”小姑娘捂著通紅的臉頰,好一會兒才規規矩矩地跪坐在我的對麵:“我是日暮戈薇,算是承太郎的表妹。今年十五歲,國中三年級。”
“十五歲和十七歲沒差多少。”Master長腿一伸,坐在了回廊和庭院連接的步梯上。
其實我一直想嚐試一下這樣的動作,但十七歲之前沒有資格,十七歲之後就不能了。
花京院點點頭:“是應該讓女孩子來教。”
“欸?”喬斯達先生想了一會兒,“你是日暮家的女兒?”
“嗨!”日暮戈薇點頭,“您就是喬斯達先生吧?”
“和老東西沒關係。”
“嗨!嗨!”日暮戈薇抬起頭,衝我眨眨眼睛:“承太郎的意思是。”她咳嗽了一聲,刻意壓低了聲音,讓自己的聲線變粗,“我是來讓你教安樂的,不是讓你來教老頭子學怎麼假扮女高中生的,臭婆娘。”
可以,雖然聲線不夠粗,但確實很master。
結果日暮戈薇說完自己先笑了出來,引得喬斯達先生哈哈大笑,連帶著花京院也勾起了唇角。
Master則壓了壓帽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日暮戈薇是個做事非常認真的小姑娘,她先拿了梳子幫我整理頭發,一邊梳一邊感慨:“我就特別羨慕你們這種天生頭發就又多又密的人,我天天保養都做不到這麼黑這麼密。而且,我要是把頭發留到和你一樣跪坐著拖地的長度,早就分叉分到沒法看了……嘛……女高中生的發型沒有太複雜。”她遞給我一根頭繩,“安樂小姐隻要用頭繩把它綁成馬尾就可以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