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季老道麵帶笑容,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後扶了扶頭發,盤坐在地,臉色鄭重的開口說道,“你聽好了,這陣法就是老道一人所為,不管以後別人如何說,都隻有我一人,能明白嗎?”
點了點頭,呂忘表示明白,老道這是想要保住提過的那名幫手,“嗯,好。”
看呂忘答應了下來,季老道也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今日我在劫難逃,三寶我會帶著它一起上路,你不用再為這件事煩惱。”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師弟,莫要再拖延時間,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師兄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要是還不出來,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呂忘又到窗邊看了看,還真的假模假式的擺了個香爐,點了一炷香,嗬,道門果然都是無恥之徒,明明自己手上握著刀,還要把事情說成是別人走得太快撞上來的。
“咳...,時間不多了,你過來,聽我說完”,季老道招了招手,將呂忘喊到了自己身邊。
“三寶身上的刀傷,出自觀潮衛的刀法,襲擊我的人,也有他們的人,三寶應該是跟他們起了仇怨,伏波觀的人對我動手,多半也跟他們有關,也許還有不滿我拿到符籙自立門戶的意思在裏麵,這倒無所謂,我死了,仇自然也就消了。”
觀潮衛,呂忘咽了咽口水,那不是觀潮王的私軍嗎,三寶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怎麼會跟他們扯上關係。
“接下來的事,你聽好了”,季老道麵色凝重,“三寶臨死前,跟我說了最後幾句話,他讓我趕緊離開,不要替他報仇,最後是跟我道歉,弄丟了我給他的護身符籙。”
要老道離開,不要報仇,看來三寶意識到自己惹了大禍,自己師傅是兜不住的,至於這護身符籙,真的是弄丟了嗎,師傅能煉路煞,這徒弟得了真傳,不會也...
“好了,既然聽完了,你該答應我的條件了”,季老道抬眼,死死地看著呂忘。
“嗯,我全都聽到了,您開條件吧。”
“好”,季老道麵色有些猙獰,抓住了呂忘的雙手,“三寶身上中了十七刀,我要你答應我,找到真凶,還他十七刀。”
這...,你徒弟都說了別去報仇了,你還惦記著這幹嘛呀,不是說你死了仇就消了嗎,三寶的咱們一起消了好不好,呂忘心裏有點苦澀,你看看你徒弟惹的事,你都兜不住,何況是我呢?
再說了,您老人家一張嘴就是觀潮衛,萬一他們當中有真凶,我何德何能,敢去動揚州老大手下的私軍,還給人家十七刀,再退一步,我這腦子,憑什麼您就覺得我能找到真凶。
可是眼下這個狀況,不答應是不可能的,呂忘隻能咬著牙,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以道門弟子的名義起誓,來日,必會替三寶找到凶手,讓他身受十七刀而死。”
我一個機緣閣的弟子,以道門的名義起誓,問題應該不大吧,大家以前都是一家人,不能現在分開了,就有禍不能同當,找凶手這件事,全看緣分,不是我不努力,是腦子真的不太夠用。
十七刀的話...萬一我真的找到了,那就等他老死,再去刨了他的墳,給他屍體來上十七刀,還算超額完成條件了,呂忘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這地方,本就不該來,答應,全都答應。
“好,老道沒看錯人”,季老道眼含熱淚,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給三寶埋屍的時候,為了聚陰,又多挖了一條通道,連著那些老墳,等下我一出門,你就走吧,到時候我會燃燒最後的壽元給你打掩護。”
看來季老道是真的不想活了,唉,不管了,我還是先找找那通道在哪吧,呂忘探著頭四處尋找著,老道拿手一指,“櫃子下麵就是。”
“額...,多謝道長”,唉,失策,怎麼昨晚上沒發現呢,呂忘‘嘖’了一聲,搬開了櫃子,果然發現了一個通道,可是自己身材不算小,還有個書箱呢。
看了看老道,呂忘很為難的去把書箱搬了過來,指了指書箱,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好像不太行啊。
老道吐了一口氣,“你這個年輕人,我之前聽你說話,以為你也是個良師栽培的好苗子,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要想。”
無奈的搖了搖頭,老道指點道:“要你不被人發現,安全離開,就隻有這條通道可行,你用五行法遁走,我師兄肯定會發現,你隻要下了通道,用兩儀法把陰氣轉成土行氣,推著你往前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