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笑了,什麼深藏不露,野道人混口飯吃而已,何必如此相逼。”
“這種話騙騙小孩子就算了,在我麵前,你還在裝什麼”,胡三青拿刀一指賬房先生,“不是有師門的道士,能踏入二品學五行法?像你這樣的,到哪個道觀不能安身,非要在這個破地方當個賬房先生。”
“或許是大人誤會了,在下隻是覺得,做賬房掙錢比較多而已。”
“是不是誤會,跟我走一趟,自見分曉。”
“唉,實在是逼人太甚”,賬房先生雙手一震,一改之前的守勢,反而攻向了對手。
“來的好,讓我看看,你究竟是哪裏的道士,敢在揚州地界上撒野”,胡三青雙手握刀,縱身而起,刀身一掠,又與賬房先生纏鬥在了一起。
鎮子外激戰正酣,鎮上的衙門前,一場無情的屠殺也正在發生,流波鎮離河流尚有一段距離,不管士兵們如何神速,也無法短時間滅掉這熊熊烈火,為了活命,衙門裏的兩方人馬終於達成了短暫的合作,放棄爭鬥,集體向外突圍。
好不容易突破了斷壁殘垣,以及燃燒的木頭,剛衝出衙門的眾人,就遇上了各色裝備齊全的士兵,王四喜抹了一把臉上的黑色,愕然看著麵前的士兵,作為一名捕頭,自己以前在鎮外見過這些人,這不是羅城的兵嗎。
還沒搞明白為何羅城的人馬會出現在這裏,王四喜就聽到對麵有人下令,“這些都是攻占衙門的亂匪,全部格殺勿論。”
這時候,相比在衙門裏短暫的合作,打手與捕快,迅速開始了又一次的聯合,跟剛才一樣,依舊是要為了活命而戰,可是一群賭坊的打手,加上裝備不全的捕快,怎麼能跟正式的士兵抗衡。
不遠處的張才,看著眼前的景象,偷偷的流下了眼淚,熊熊大火之前,血肉橫飛,慘叫連連,進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活不了,所謂的煉獄也不過如此。
看著自己的手下,跟王四喜那夥人一起,被逐漸屠殺殆盡,張才忽然詭異的笑了,報應啊,當年一把火燒掉了孤獨園才建成的衙門,朱家滿門被滅之後,強占了朱家產業的張家,都要遭報應了,哈哈哈。
旁邊的士兵看著一邊流淚,一邊大笑的張才,飛起就是一腳,“老實點,等大人回來,有的你好看。”
“哈哈哈,回不來了,都要死,所有的人都要死,你們都要遭報應的,哈哈哈...”,張才捂著肚子,笑的直打滾。
“去你媽的”,旁邊的士兵忍不住了,上去對著他的頭就是兩腳,聽到張才沒了聲音,才抖抖身子,又站在了邊上,絲毫沒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張才,眼中緩緩失去了色彩。
剛才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正要上台階走進大殿的呂忘回了下頭,怎麼感覺有人在喊報應,稍微停頓了一下,呂忘又恢複了之前的神色,踏著台階,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你是什麼人?”,站在大殿門口的道士,忽然看到了一個渾身黑色的人走了進來,驚疑的大聲喊道。
被這一聲大喊吸引,大殿內的人紛紛轉過了頭,停下了手上的事,看向殿門方向。
本來已經準備好措辭的呂忘,現在身子微微顫抖,一言不發,死死盯著右前方,那裏兩個道士手上正捏著細長的銀針,疑惑的看著呂忘,而在他們身邊,徐華正赤裸著上身,被吊在一根柱子上,身上紮著數十根銀針。
看了看那些銀針的位置,呂忘牙齒咬的吱吱作響,什麼時候千金要方裏的針法,竟然被人拿來當做了施刑的手段,徐華已經差不多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吊在空中,輕輕的擺動著。
“一群不肖的道門豬狗,老子是你們爺爺!”
“放肆”,端坐在正中的錢承性一聲怒喝,“哪裏來的宵小,竟敢...”
還沒等他說完,就瞪大了眼睛,眼前的黑衣人,伸出左手,一指點向了開口問話那名道士的咽喉,就在自己眼前,這個人竟然擊殺了自己的弟子。
“放你媽的肆,先是季承意,現在是徐華,你這種人,就該死”,呂忘收回手指,身形暴起,衝著錢承性衝了過去。
“嘖嘖嘖,對嘛,不從心,怎能心念通達,心中有殺意,就得釋放出來才對呀”,付東皇趴在一朵雲上,雙手握成圓筒狀,正看著準備大開殺戒的呂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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