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忡忡的呂忘,拉著車走到了城門前,守門的有些意外,伸手攔住了他,“你從哪來的,怎麼會從南門進?”
怎麼這門開著還不讓進嗎,呂忘拿出了身份證明,遞了過去,“我從北邊來的,那邊人太多,就繞路過來這邊了。”
仔細看了看呂忘的戶籍,守門的點了點頭,“別從這走,南門這邊要戒嚴了,老老實實回去排隊,年紀輕輕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收回了戶籍,呂忘隻能又繞了一圈,走到了北門,心裏卻更加不安了,之前看到的騎兵進了城,連帶著現在要戒嚴,怎麼想都是二牛村裏的事,已經引起了羅城的注意。
現在徐捕快又不知所蹤,不過依照他的頭腦,不至於跑回羅城吧,希望他是有目的地,去找以前一同被收養的故人去了,隻要離開了這裏,能不被發現,應該有機會逃出揚州的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帶著重重的心事,呂忘在隊伍裏站了好久,終於熬到了城門前,與羅城不同,這座名叫四方城的城池,城門口的盤查很是嚴格,被折騰了好一會,呂忘才被放進了城。
饑腸轆轆的呂忘,忍不住在街邊大吃了一頓,然後不由得感歎道,好貴啊,這裏的物價,起碼是羅城的一倍還多,太坑人了。
不知道徐捕快怎麼樣了,這家夥真的是,你把馬帶走就帶走,你身上有錢嗎,別到時候連口飯都混不到,呂忘摸著懷裏不到二兩的碎銀子,絲毫沒有作為一個窮逼的覺悟,還在這擔心別人呢。
拉著板車不利於行動,但是又沒法拋下不管,書箱就那麼點大,這板車上,放著各種跑路必需品,還有削出來沒用完的木劍,自己哪裏舍得丟下它們不管。
就這樣在街上晃悠的呂忘,如同一個珍稀物種,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畢竟一個穿著粗布衣服,長的卻很清秀,又背著書箱,還人力拉著板車的人,實在很難不引起別人的興趣。
這讓呂忘想到了自己做小陰陽人的那些天,這些山下人都是閑的嘛,生意不做了啊,一個個在這看,你有本事看,怎麼沒本事給錢呢。
“喂,前麵那個拉車的,你過來。”
被這一聲大喊打斷了腹誹的呂忘,疑惑著回了頭,四下看了看,確定隻有自己一個拉板車的,才回了一句,“你喊的是我嗎?”
“除了你,還能有誰?”,喊住呂忘的大漢,幾步就走到了跟前,“你是個落魄的書生吧,我問你,會寫字嗎?”
你禮貌嗎,你哪隻眼看出來我是落魄書生的,什麼叫會寫字嗎,看不起誰呢,呂忘想了想,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低調一點好,“會一點,有事嗎?”
“會寫就好,跟我走一趟,給我家小姐寫一幅字,寫得好,五兩銀子,幹不幹?”,大漢是個直爽的人,開口就是直擊靈魂的語言。
五兩銀子,這個價碼直接擊碎了呂忘的心理防線,“在哪,趕緊帶我去。”
嘿嘿一笑,大漢帶著呂忘就向著遠處走去,隻有街邊上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啊,钜鋒山那個女魔頭的活,他也敢接,這不是找死嗎?”
“別瞎說,萬一人家有真本事呢?”
“你是不是傻了,有真本事能在大街上拉板車?”
“依我看啊,指不定又要多一個被打斷腿的了...”
沉浸在五兩銀子的喜悅裏,呂忘完全沒有注意這些,反正看這大漢的穿著,也不像是騙子,就算真是騙子又如何,身上剩下這些真炁,正愁沒地方用呢。
錢老道的玉符有點不給力,最後那兩天,就感覺差不多滿了,倒是季老道的那塊,還能繼續輸出,反正自己現在,也是個跑路的,大不了來一出大鬧四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