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大院子前,進了院子,呂忘眼睛都亮了,不是這院子多麼華美,多麼大,而是這裏竟然有好多馬匹,還有不少馬車,一、二、三...

嘖嘖嘖,呂忘都快數不過來了,趕緊放下板車,“這位大哥,快帶我去寫字吧,趕緊的。”

“你還著急上了,嘿”,大漢笑了一聲,“等一會,我去跟小姐稟告一聲。”

留下的呂忘,在院子裏,差點流出了口水,這是什麼大戶人家啊,這麼些馬,這徐捕快真的是,忍一忍,跟著自己混進城,豈不是萬事大吉,唉...

沒等他感慨幾句,大漢又走了出來,“進來吧,小姐在大堂等你。”

“哎,來了”,抱著對馬匹的無限向往,呂忘在短短幾步的時間裏,腦補了不下三出大戲,包括但不限於富家小姐鍾情窮書生、書香世家女子拜倒在自己的才華之下等等等等。

進了大堂,呂忘發現自己可能想差了,這大堂兩邊,站的全是跟大漢一樣,虎背熊腰,渾身肌肉的男子,哪個書香門第的小姐,能帶著這些麵貌的家丁。

再一看,正對麵坐著一個女子,呃...,也不算女子吧,看樣子估計也就十五六歲,紮著一頭長發,穿著很顯身段的勁裝,一隻腿搭在凳子上,拿著一支筆,對著桌上的一副字跡,在暗自蹙眉,手邊還擺著一套筆墨紙硯。

完了,這哪是什麼溫婉的小姐啊,呂忘咽了咽口水,這怕不是什麼山寨的大小姐吧,這坐姿,怎麼像是二師兄夏天吃瓜的同款呢?

疑惑間,帶他進門的大漢抱了抱拳,“小姐,屬下今天又找到了一個書生,給您帶過來了。”

不是,你這意思,之前還找過別人,他們人呢?呂忘撓了撓頭,沒等他開口問問情況,這位小姐扭頭看了他一眼,“行,讓他試試吧,要是還不行,跟之前一樣,給他二兩銀子,打一頓扔出去。”

啊?呂忘目瞪口呆,勉強從嘴裏擠出來幾個字,“不是說好的五兩嗎?”

那大漢哈哈一笑,“想什麼呢,寫好了,就是一張五兩,多寫多得,寫不好,二兩銀子醫藥費,挨完打趁早滾蛋。”

看著周圍人藥鍋大的拳頭,呂忘認真的評估了一下,打是不能打的,就這架勢,說不定這些人有什麼背景,自己現在不好暴露,唉,迎著頭皮上吧。

拱了拱手,呂忘走到了桌前,“不知道小姐說的寫字,是什麼意思呢?”

“來,好好看看”,大小姐把桌上的紙一推,“這是最近徐州一位付才子的大作,本小姐好不容易搞來了一篇真跡,你對著臨摹一遍,要是有其神韻,五兩銀子,拿去。”

“呃...,那在下就獻醜了”,原來是個傻大妞啊,呂忘心裏暗自笑了一聲,臨摹這種事,自己再熟悉不過了,隻是自己那不應該叫臨摹,叫造假而已。

拿過這幅才子的作品,上下看了一眼,呂忘差點當場掀桌子,什麼才子大作啊,什麼真跡啊,我真你奶奶個腿啊。

這種歪七扭八的字跡,自己再熟悉不過了,還有這下麵的署名跟印章,付東皇...,你不幹人事啊,呂忘的心情,現在如同奔湧的潮水一般。

二師兄的字,自己還能不認識嗎,他就隻有署名跟印章拿得出手,因為署名是大師兄給他設計的,走的是始帝時候的篆書風格,至於那印章,那是自己被吊起來打過之後,被逼著給他刻的。

“回這位小姐的話,這字跡,在下不能臨摹”,呂忘坐在椅子上,向後仰著頭,擺出了一副囂張的姿勢。

“嗯,魯天,拉出去,打吧”,人家小姐也不拖泥帶水,隨口就吩咐道。

“是,小姐”,魯天捏著拳頭,就要上來過過手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