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看來還是我看走眼了”,風靜海抬起了手,微微一抓,一股氣流頓時彙聚在院子當中,隨後奔流向周圍,將整個院子與藏機山隔絕開來。

“也不算走眼啊,我剛上山那兩年,你不是天天都在試探我嗎”,付東皇臉上絲毫沒有訝異的神色,繼續倒起酒來。

“你都知道啊”,風靜海歎了口氣,“那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為何要留在山上?”

“可以啊”,付東皇把酒壇推了過來,“那作為交換,你把你的身份告訴我唄,還有你為什麼要偽裝,也留在山上呢?”

“抱歉,我不能說”,風靜海平靜的拿起了酒壇,沒想到今晚自己隻是想來試探而已,老二竟然直接攤牌了。

“那我也不能說,做生意講究的是有買有賣,你想白拿我的信息,這可不行。”

“對不住了,老二,我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你不願意說,我隻有動用一些手段了”,風靜海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

“哦,那麻煩你快點,動完了,我好跟你說說我的提議”,付東皇翹著二郎腿,把酒壇扒拉了過來。

“你為何如此鎮定?是有恃無恐還是在虛張聲勢”,原本想要動手的風靜海,現在反而猶豫了起來,自己不想直接動手的原因,就是摸不準老二的實力。

如果他能瞞過自己這麼多年,不讓自己發現真實的實力,還能不觸動任何禁止,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神風腰帶送給小師弟,那要是動手,自己真的能製伏他嗎?何況自己現在,遠不是全盛時期。

“嘖,你這話說的,我都跟你攤牌了,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風靜海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低頭凝視著自己這位二師弟,良久之後,隨手一揮,撤去了包圍院子的流風,“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主要是瞞不住了,幹脆就直接說開了比較好”,付東皇攤了攤手,這是實話。

本來是想慢慢享受猜謎的過程,誰能想到呆頭呆腦的大師兄,就這麼誤打誤撞的去了小師弟那裏,自己在流風袍跟玉符上,都動了手腳,大師兄一動流風袍,自己就察覺到了。

等到打開鏡子一看,就明白了,自己現在瞞不住了,暗戳戳的猜謎,已經行不通了,不過沒關係,咱有的是辦法。

“瞞不住了?”,風靜海坐了下來,神色凝重的想了一會,“不對,你不可能出現在四方城,這一點我能肯定。”

“唉,你這反應也挺快啊,怎麼有的事情,你就是想不明白呢,還跑去人家小姑娘房間亂翻,這要是老頭知道了,又得家法伺候了”,付東皇揶揄道。

幾句話說的風靜海臉色驟變,“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這還不簡單?看好了”,付東皇提了提袖子,虛空一劃,一麵鏡子出現在兩人麵前,“來來來,你看看這裏麵是什麼?”

驚疑不定的風靜海,伸手撥過了鏡麵,頓時眼皮一跳,這不是小師弟正在睡覺的場景嗎,自己絲毫不懷疑鏡中畫麵的真實,因為小師弟那躺著的樣子,就是自己擺的,還有那被子...

“無論是三教還是武修,我都沒有見過這種手段,道門的鏡中花,佛門的三世諸佛,雖然能出現類似的畫麵,卻做不到同步,儒門的天涯共此時,也隻是能通過紙麵,無限製的交流而已。”喵喵尒説

“你到底是那一派的人?整個機緣閣裏的秘密,加起來也比不過這鏡術,你為何甘願呆在山上,做一個平平無奇的商人”,風靜海更加的疑惑了。

“哦,那你就當我是武修,在下付武聖,請閣下指教”,付東皇往椅子上一癱,很是無賴的擺出了討教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