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公輸燼的意思,最好是能把付東皇安排在自家住,但是現在肯定是沒法這麼做的,誰叫自家的院子已經被砸了呢。

在征詢了付東皇的意見之後,公輸燼最終在钜鋒裏,挑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給付大爺包了個場,等到呂忘被兩位小姑娘送到這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進了鬼屋。

“二師兄,這什麼破地方啊,怎麼連個人都沒有”,呂忘在外麵逛了一圈,久違的遇鬼記憶,又開始侵襲腦海,隻好選擇,跟二師兄擠在一間屋子裏。

“老頭這是害怕,不過也好,本來就是帶你過來,跟他們見一麵,順帶著做做生意而已,沒必要跟他們搞的那麼熟絡,安心住一晚,明天把事情處理一下,我帶你去徐州。”

“對了,二師兄,你什麼時候去徐州做生意的?”,呂忘躺在床上,很好奇的問道。

“哼,不去徐州怎麼養活你們三個,一個個的都是隻進不出,你不會真以為,靠著山上那點樹,就能賺到那麼多錢吧。”

也是啊,人不得外財不富,“那你不是去賭坊狠賺了一筆嗎,還跑那麼遠幹嘛”,呂忘對此耿耿於懷,你明明就很有錢,天天還摳摳搜搜的。

“做生意不要本錢的嗎,我又沒有你那個賊心,動不動就去薅祖師爺的羊毛,還有,到了徐州,把你那一千五百兩銀票給我交出來”,付東皇斜著眼睛,給小師弟投去了一個飽含殺意的眼神。

“什麼一千五百兩,我不知道啊,我身上就隻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呂忘轉了個身,麵對著牆壁,開始裝傻充愣。

“嗬嗬,下次再挖別人床腳,記得把手腳做幹淨,我那床被你挖的,躺上去人就開始斜著往下滑。”

“呃...,二師兄,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有多少錢啊?”,呂忘幹脆趴在了床上,歪頭枕著手臂,開口問道。

“我有沒有錢,關你什麼事”,付東皇也枕著雙手,不鹹不淡的說道。

“怎麼沒關係了就,你每年就隻給我那麼點壓歲錢,自己就去那個什麼摘星樓,大吃大喝,也不想著孝敬師傅,我作為未來掌門,質問一下你怎麼了。”

“首先,我要說明一下,我去摘星樓沒有花錢,那摘星樓,本來就是我的產業,第二,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孝敬師傅,你以為每年過生辰,那一桌一桌的菜是哪來的?”

這...,呂忘一下子就沒了脾氣,原來你真的是個狗大戶啊,“摘星樓不是天下前三的酒樓嗎,怎麼就成了你的產業了?”

“什麼天下前三,以前是前三,我接手之後,就是天下第一,像是什麼遠庖廚、解牛閣,我還不放在眼裏,也就是你沒見過世麵,才以為它們能跟我的產業相比,對了,你還知道這個?”

付東皇有點詫異,這孩子腦子不好,嘴巴倒是有點追求,窮的叮當響,還沒事去研究這個,就你身上那點散碎零錢,能吃得起什麼,不知道我定價有多高嗎。

“聽人說過,我在易城的時候,吃過一次易牙居。”

“易牙居?是哪裏的小館子,沒聽說過啊”,付東皇摸了摸下巴,這破地方真的沒聽過,不過有點熟悉的感覺,哦對了,這不就是老三被拉到屏風後麵,差點接受了特殊服務的那個地方嗎。

“不會是什麼破破爛爛的風月場所吧,隨便來上幾個露著肩膀的小丫頭,上來就把人往屏風後麵架,是那種地方嗎,老三?”,付東皇一臉的壞笑。

“不是,就是很正經的,吃飯的地方”,呂忘臉都紅了,趕緊撇過頭,把枕頭往頭上一蒙。

“這話你也就騙騙老大行,騙我你還是嫩了點”,付東皇稍微動了動身子,語氣難得嚴肅了一些,“老三啊,別裝了,有什麼想問的,今晚我給你機會,隨便問。”

“真的假的?”,呂忘從枕頭下麵,探出了頭,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奸詐的二師兄說出來的話。

“當然是真的,我看你在這跟我瞎扯,我都替你著急,憋壞了吧,有什麼想問的,隻限今晚,我有問必答,趁我沒改變主意,你趕緊的”,付東皇打了個哈欠,養生之路,漫長且艱辛啊。

“那二師兄,你跟大師兄,到底是什麼身份?”,呂忘一骨碌爬起來,盤腿坐在了床上,這個問題,他已經腦補了很久了,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是真神啊,沒聽見我跟老大說的嗎,至於老大的話,別問,問就是不知道,我都研究他十來年了,都還沒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