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了口舌,也沒把大師兄推銷出去,這兩位姑娘,甚至連大師兄的名字是什麼,都懶得聽一下,呂忘踩著樓梯往上走,心裏一陣悲涼,大師兄我對不起你啊,都是老二作的孽。

上到了二樓,三人進了房間,公輸月多少還好點,皇甫嬋那個眼睛,就沒離開過付東皇的臉,好在有兩家的長輩在,把兩人招呼在身邊站好,繼續聊了起來。

看見兩個女孩的神色,付東皇深表理解,在徐州那會,比這誇張許多的場麵,自己也不是沒見過,沒什麼特別的。

隻是略微笑了笑,然後伸手揪住了呂忘的耳朵,把他拽到了自己身邊。

“哎呀,疼疼疼,二師兄你幹嘛,快放手,別人看著呢,人多,你快鬆手”,呂忘一下子臉就紅了,什麼時候我受過這種委屈,在山上最多就是當著兩個人麵揪我耳朵,你這一下加倍了,那誰受得了啊。

“各位見笑了,我先給我這不成器的小師弟,交代兩句”,付東皇臉上洋溢著笑容,不知道是因為剛才聊的不錯,還是因為這會能折騰自家師弟。

“快鬆開啊,二師兄”,呂忘撲騰著手,努力的掙紮著。

付東皇把身子往後一仰,手上使了點勁,把呂忘的耳朵拉到自己嘴邊,小聲說道,“你小子給我記著點,以後不準在外麵,說什麼給老大介紹對象的事,不然以後我可救不了你。”

“知道了,你趕緊放手啊”,呂忘死命抓著付東皇的手臂,總算是掙脫了出來,一邊吸著氣,一邊搓著耳朵,壓根就沒把話聽進去。

就準你在外麵抄詩,勾搭人家女孩子,我大師兄儒雅隨和,性格也好,長相也不錯,怎麼就不能在外麵找個對象了。

“嗬嗬,讓幾位看笑話了,那咱們繼續吧,剛才聊的事情,钜鋒山這邊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付東皇坐直了身子,笑眯眯的問道。

“全憑您做主,我們钜鋒山多少年了,也沒跟儒門做過大買賣,要是真的能把東西賣去青州,這個分成什麼的,都好說”,公輸燼搓著雙手,很是諂媚的說道。

“皇甫家也沒有意見,隻是不知道,徐州與青州那邊,具體是要何時才能與我們接洽,還有就是最後成交的東西,數量和品相要求是如何,我們就怕钜鋒山全力鑄造天器的話,未必能有足夠的人手來處理這些事啊”,皇甫瑞英有些擔憂。

“這個請皇甫家主放心好了,既然你們肯接受我的計劃,那外麵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徐州那邊,月底會派人過來跟你們聯係,沈萬的信譽,我想你們是信得過的。”

“青州那邊的話,我去找一趟李行,讓他手書一封,再派人過來跟你們接洽,你們放心,青州那邊我很熟,最快也就是月底的事,慢一些的話,九月初也該能完成。”

“我說瑞英啊,你怎麼能不相信東家呢,這個事,你就放心吧,肯定能成,來來來,東家,喝茶”,公輸燼臉上都笑出褶子了,站起來就開始倒茶。

旁邊的公輸月看的目瞪口呆,自己家老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付公子到底跟他聊了些什麼啊,皇甫嬋那眼神,就更加離不開付東皇的臉了。

“當然了,這些事辦完了,也不過是剛開始,按照剛才的計劃,入冬後才是最重要的時間,所以在我聯絡完青州跟徐州的人之後,我建議啊,在钜鋒山這裏,需要弄一個常駐聯絡點。”

“付公子的意思是,要讓他們派人來钜鋒山,專門負責信息聯絡?”,皇甫瑞英有點糾結,不是說這樣不好,钜鋒山巴不得他們這麼做。

就是徐州的沈萬,這個人據說是個雁過拔毛的主,做生意確實公道,但是吧,摳門的有些過分,哪怕賣給你一條魚,搭上一小節捆魚的稻草,都要跟你算清楚價錢。

要是弄了聯絡點,開銷什麼的都是小事,就怕他到時候,抓著賬本,一個字一個字的跟你掰扯,這種事他沈萬之前不是沒幹過,武聖閣的人到現在去徐州買東西,都要格外交稅,據說都是他這麼磨出來的。

儒門那邊就更不用說了,钜鋒山跟他們,哪裏有什麼交情哦,就算付公子找到了關係,那些讀書人真的願意離開書院聚集的青州,來到钜鋒山這裏駐紮嗎。

“嗬嗬,我說過了,這些都包在我的身上,沈萬那邊好說,你也不用擔心他跑來跟你們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賬,青州我自有辦法,你們等著就是了”,付東皇說著就翹起了二郎腿,不停的顛起了腳。

“那一切就全仰仗東家了”,公輸燼笑著說了一句,然後不停的往兩個小姑娘那邊努嘴,意思是東家,這兩個你看怎麼安排。

付東皇差點把水噴了出來,你個老棒槌,不會真想把這兩個小丫頭送到我身邊吧,你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