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心想了一下,付東皇摸了摸下巴,“既然是三家的生意,那肯定互相之間,都是要派人負責聯絡的,不如這樣吧,公輸家的女娃,就去徐州,皇甫家的這位嘛,就去青州好了。”

“真的嗎”,皇甫嬋沒忍住,脫口而出,連皇甫瑞英的眼神示意都忽略了,要是能去青州,豈不是有機會,每天都看見付公子了?

“咳...”,皇甫瑞英趕緊拉了這孩子一把,“付公子見笑了,嬋兒曾經在青州入學過,能故地重遊,有些喜不自勝。”

“沒關係,年輕人嘛,能理解”,付東皇拿手指敲了敲桌子,“你們也不用太過操心這個,天器的事情還是放在第一位,畢竟我們的生意,都是圍繞著天器來運作的。”

“是啊,說到這個,東家,我們對於天器的事情,實在是沒有什麼信心啊,您那材料,也不知道是哪裏搞來的,很挑戰我們的水平啊”,公輸燼苦著臉拍著大腿,有些鬱悶的說道。

“你又想賣慘套我的話?”,付東皇一眼就看穿了這老頭的想法,在小連村那會就這樣,你一個打鐵的,知道那麼多幹嘛。

“真不是,那塊鐵,真的很難搞啊”,公輸燼搖了搖頭。

“那是你的事情,對了,天器製作的要求,你直接問老三吧”,付東皇伸手把呂忘往前一推。

“這...,東家你的意思是,那天器不是您自己用,是給這位小老弟用的?”,公輸燼才發現,是不是自己找錯了人,難怪東家不想搭理自己,敢情就不是為了他自己鑄造的。

公輸月則是撅了噘嘴,您老人家這是什麼稱呼,怎麼就小老弟了,我還喊他小忘呢。

另一邊的皇甫嬋,則是默默的看了呂忘一眼,看來呂公子在付公子的心中,應該地位很高,估計是屬於師門裏,最受寵的小師弟那種角色,之前的落魄樣子,應該都是裝的。

還好二叔公老謀深算,早早的看出來他的身份不凡,自己以後去青州,恐怕要從他身上著手,先跟他打好關係,以後才好接觸付公子。

被推到桌前的呂忘,非常的尷尬,天器是什麼啊,我不知道啊,你們在這說了半天,我人都是懵的,現在你問我,我很難給你編出一個合理的說法啊。

“原來如此,難怪剛才跟老弟你聊天,就感覺你談吐不凡,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不錯,天器也隻有你這樣的年少俊傑,才能配的上啊”,公輸燼也很尷尬,隻能開啟胡吹模式。

是嗎,氣質這種東西,你也能看出來?呂忘舔了舔嘴唇,稍稍點了下頭,“這個我...。我也不是很懂啊,就是我想問問,這天器,能做成一把劍嗎?”

“能啊,太能了”,公輸燼立馬拍起手來,東家的交待就是鑄成一把劍,自己這邊也是按照鑄劍的標準來做的。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隻做劍身?”,呂忘有點不太好意思,搓著手問道。

“啊?此言何意啊?”,公輸燼表示難以理解。

倒是付東皇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這小子不會還想著,他那個破爛青銅劍柄吧,“你別管他,隻要是一柄劍就好,造型什麼的,一定要酷炫,其他的沒什麼要求。”

“不是,二師兄,這是我的劍,你打什麼岔呢?”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付東皇伸手又給了他一巴掌,同時單手在空中一抓,包間的窗戶瞬間打開,一個青銅劍柄從外麵飛了進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對了,就是這個,老爺子您看看,能不能...”

還沒等呂忘說完,付東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按在了椅子上,順手把青銅劍柄丟了過去,“老頭,你看看這個,找點相同的材料,給我做個燭台出來,具體的樣式,到時候我讓老三畫圖給你。”

“好說好說”,公輸燼好奇的拿起了劍柄,前後左右看了看,“嗯,這劍柄的材料,應該是上好的青銅,這東西不難找。”

被按住在椅子上的呂忘,流下了一滴淚水,我的劍柄啊,嗚嗚嗚,這可是我折騰了半個月才弄出來的啊,就為了這個玩意,我都被趕下山了,可惡的二師兄,你有辦法再弄一個燭台,怎麼不早點說啊。

這會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兩個小輩的女娃,很快反應過來,打開門開始去接菜,付東皇這才鬆開了手,“別鬧了,先吃飯。”

本來想要跟二師兄痛陳利害的呂忘,看了一眼上桌的菜,頓時打消了這個想法,正如二師兄所說,還是先吃飯吧,這些菜,自己都沒怎麼見過啊。

說是吃飯,除了師兄弟兩個,其他人都沒怎麼動筷子,兩個小姑娘是因為身份不夠,不敢動,公輸燼不太想跟付東皇一起吃東西,這會引起他內心不適,總是回想起在小連村啃饅頭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