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獨秀整個人頓時一怔,青州有至聖留下的規矩,禁止動武,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好啊,你這怎麼一來就動手了呢,要壞事,要壞事啊。
“唉,付兄你這”,李行指了指在地上打滾的眾人,臉色很尷尬,咱們說好的不動武,你這來了就翻臉。
“別看我,我就喊了一嗓子而已,他們覺得我這是金玉良言,聽進心裏去了,按照我說的去做,正是你儒門所說的,擇良言而納啊,我真是太善良了,免費教導了他們一次,問問他們,有沒有願意拜師的,我給他們打個折。”
打骨折嗎,李行捂著臉,趕緊跑到了小舅子跟前,“獨秀啊,辛苦你了,咱們先進去吧。”
“你先別急,我問你,這傻子是誰啊,他在這動武,不是白送一個借口給朱聖嗎,他不動手,我們還能拖著,現在可倒好,朱聖要是撕破臉,跟咱們動手,可怎麼辦?”
裴獨秀是真的急了,青州的規矩,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傳承了千百年,隻要有人對儒門弟子動武,至聖留下的規則是能感覺到的,朱聖隻要溝通這道規則,得到許可,就能光明正大的進攻書院了。
“聽姐夫一句,先回去吧,這兒的事不用你管,交給他就行了”,李行拉著小舅子就要往裏走,趕緊躲著點吧,付兄可不是什麼善茬,你別說朱聖了,我懷疑就是至聖活過來了,他也敢動手。
“不行,你趕緊回去,帶著我姐先跑吧,這人瘋了,我在這幫你擋一回,記住,趕緊跑”,裴獨秀很緊張,一把將李行推進了門。
不是,你聽我說,唉,你別關門啊,哎呦喂,李行長歎一聲,都是什麼事啊,算了吧,讓這小子看看付兄的手段也好,反正都已經動手了,自己也懶得再勸,累了,讓付兄毀滅他們吧。
在施展言出法隨之後,不出付東皇的預料,一個身穿青衫,體型微胖的老者,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了書院門前。
“在下朱聖,先生以武亂禁,襲擊我青州的學子,不知是何居心?”
“沒什麼,就是想把你釣出來,我來這裏有很多事要辦,不想跟你浪費口舌,現在,你可以出手了。”
付東皇背起了手,什麼這個聖那個聖的,天天喊的厲害,成仁取義的禁法,聽起來很有威脅性,這都幾十年了,哪個儒門高品的用過,能修行到四品,誰舍得就這麼把命交出去。
當然了,要是這老頭想拚死一搏,原地成仁,自己也樂意送他一程,順帶著把附庸他的勢力,全部清理一遍,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樣的話,得死多少人,以後得少賺多少錢啊。
“先生到底是何人,青州千年來,皆遵循至聖之言……”
“行了,你自己不嫌煩嗎?動不動手?你要是不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付東皇顯得很不耐煩,手上折扇一開,身前十丈地界,頓時龜裂,錯綜交雜的裂紋,宛如橫豎的黑線,在地上劃出縱橫十九道。
“我要落子嘍”,付東皇輕聲一揚,原本在地麵上橫七豎八的學子,一個個接連飛起,一瞬間,一百八十名儒生,齊齊跪在了他的身後。
隨手一指,一名儒生慘叫一聲,飛入了棋盤中,雙膝下跪,在清脆的骨裂聲中,趴倒了下去,“這一子,落的真是恰當好處,咦?你還不落子?哦對了,我忘了給你棋子了,接著!”
片刻之間,又有一百八十名儒生,衝著朱聖飛去,小老頭麵如寒霜,“落地!”
儒門高品,言出法隨是基礎操作,朱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學生,被對麵的人隨意羞辱,這些可都是他的支持者。
“成盒!”,付東皇接了一句,瞬間這一百八十人,加速落地,砰砰接連的巨響,全都摔的缺胳膊斷腿。
“哎呀,還想著把他們衣服扒光做白子,沒想到你竟然有了更妙的想法,用殘廢來做白子,嗯嗯嗯,很是有趣啊。”
周圍其他的儒生,一個個臉色煞白,這是哪裏來的瘋子,動武不說,還當著朱聖的麵,把他的學生們打成了殘廢,更要命的是,好像在言出法隨這個層麵,他隱隱壓過了朱聖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