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很美,她的美又有些不一樣的,柔弱,知性,還有一絲絲的嫵媚,這些氣質交織在了一起,在配上她那張沒有一絲瑕疵的俏臉。
這女人,即使是呂陽這種過千關的老司機,都忍不住本體荷爾蒙的躁動。
“不可能!”
“你不可能活下來的!”
羽裳看到呂陽的第一眼,一切的平靜都被打破了,無色無味,天下奇藥的滅魂,隻要一點,就能讓人在夢中消散。
那杯茶裏麵,她下了不少。
呂陽最多活一個晚上。
“看來你是篤定我死了!”
呂陽歎氣。
當自己出現在羽裳麵上,她臉上的詫異和恐懼是瞞不住的,單單是這一點,呂陽已經排除了她親自設局的嫌疑了。
定力不足,是沒辦法做出這麼大的局的,如果她是裝了,那麼她的戲就太好了,好到連呂陽這種深諳人性的老狐狸都翻車了。
但是呂陽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了,所以呂陽的第一判斷,這也是一枚棋子。
就是不知道是誰的棋子的。
“虞國餘孽嗎?”
呂陽的眼瞳有一抹玩味的光芒在閃爍。
如果羽裳是單純的虞國餘孽,那問題不大,虞國都已經亡了,所謂餘孽,還能有多少殘存下來了,即使有,也會漸漸的沒有了。
一個國家的信仰,鼎盛的時候都維持不下去,殘敗的還想要殘存多久,不管有多少心念當年的虞國,時間的推移之下,大多數人隻能認得如今的大夏王朝,特別是年青一代。
所以虞國餘孽頂多隻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而已。
怕就怕羽裳這個虞國餘孽未必是真的,那麼她背後的身份,就有待考證了。
他迅速開始回想起來了虞國曆史。
四十五年前,大夏二十五萬大軍攻破虞水關,直入虞國府邸,不用三月光陰,就殺入虞國朝都,大夏大將軍羅神通陣前斬殺身負虞朝氣運,雖為二品境卻能發揮出一品戰鬥力的虞王,然後引天雷烈火,直接焚燒虞都,這一把火燒了一個月有餘,才把虞國的氣運湮沒了。虞國自此滅亡。
但是大夏王朝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慢慢消化了虞國疆域,可層出不窮的虞國餘孽一直在密謀複國,就算是街頭巷聞都能聽得到虞國餘孽,什麼時候,哪裏作亂了,隔一段時間好像就會冒出來一次。
虞國亡國,有餘孽作亂,這一點都不意外。
覆滅一國容易,但是想要徹底抹去一國之痕跡,那是需要漫長的時間,一代代人的努力的,以修行者的生命而已,哪怕一兩百年,虞國餘孽都不可能輕易的消失。
“這才多久沒見,羽裳姑娘的風采好像不見了,也對,淪為了階下囚,還是龍雀衛的階下囚,昔日的晚春樓花魁之風采自然保不住了!”呂陽大馬金刀的坐下來了,溫和的聲音仿佛好像在嘮叨家常一樣,又好像是朋友之間的聊天。
可這不能讓羽裳放下警惕之心。
羽裳狹長的鳳眸凝視著他,最後確定他還活蹦亂跳,活的好好的,依舊有些不可思議:“你不可能活下來的,你明明喝了滅魂的?”
“滅魂?”
呂陽嘴角彎彎的揚起來,心中略顯的抽搐,本體怎麼亡的,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了。
“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呂陽麵不改色,看著羽裳,淡淡的說道:“你進得來,也知道這裏是哪裏,估計沒想過能出去,不過也有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你能讓我活嗎?”
羽裳的情緒平複了一些,她抬頭,恢複了一代花魁的傲氣,蔑視的看了一眼呂陽:“就算你僥幸活下來了,你也活不長,這麼多人看著,衛叔通就是你殺的,你得償命!”
“我死不死,這就不用你管了,我今天能站在你麵前,就說明一件事情,我有能力能讓你活著!”
呂陽自信的說道:“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也可以選擇相信!”
羽裳有些沉默,不過眼神很快就堅定下來了。
她淡然的道:“你走吧,我無話可說!”
“看來是想要死扛到底啊!”
呂陽倒是不意外,她要是這麼容易能撬開嘴巴的話,不會等到現在,呂陽問:“聽說你是虞國的餘孽!”
“沒錯!”
羽裳承認了。
“烏冬,虞國當年跑掉了那個血脈叫什麼?”呂陽玩味的問站在門口位置帶著鬥笠的青年。
青年嘶啞的聲音回答:“清水君虞北墨!”
“清水君!”呂陽著重的念叨了一下這個封號,他看著羽裳,問:“羽裳姑娘,你覺得清水君能來救你嗎!”
“為大虞而死,死得其所,豈會勞煩清水君殿下前來營救!”羽裳斜睨了呂陽一眼:“你不要白費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