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傅庭司又湊過近看去,低沉提醒:“謝以寒不會安好心思。
他逼你過去,如果你對陸家無情無義,那你第二天的名聲絕對就是無情無義,但如果你救陸家那些人,他們每個人身上享用的金錢可全都是當年踩著墨家人血肉錢。
他們也很無辜,你和遲安安之間難保不生出現嫌隙,而且謝以寒隻會更有借口離間你和遲安安,就算你們離間不成功,可你在你嶽父墨千漓那裏的印象那裏可以說得上完全沒有,墨千漓肯定也會成為你們在一起的最大阻力。”
“還有。”
直到今早,陸野才明白謝以寒和陸臨淵之間的關係,原來陸臨淵早就死在謝以寒手中。
上一世早早就死在他手中的謝以寒居然能和他分庭抗禮如此久!
傅庭司聽到言簡意賅的問答,沒想作其他,也言簡意賅回答:“墨千漓是無回洲洲主,他要是想阻止你和遲安安分開,恐怕你們在一起,也不是太容易。
尤其你也知道墨千漓在當年是何等風光,如果不是墨千霖為情所困,才連累墨家滅門,否則今日的天極洲就是墨家天下,遲安安也是最風光的小小姐!”
傅庭司不得不將事實和盤托出。
陸野深知,如果不是陸家和夏家算計,也許他此生此世都沒有遲安安交集的機會。
“這個鴻門宴,不能參加。”
傅庭司鄭重其事的勸導,“如果處理不好,隻會讓你和遲安安的間隙更大。
你選擇陸家,雖然保住無辜的人,但是你惹怒的就是整個墨家和無回洲。
你選擇遲安安,但……那些孩子,也確實無辜。”
頓了頓,傅庭司喉嚨微哽:“所以,你要選擇什麼?”
“一個都不選。”
陸野指尖點了點檀木桌,眉目陰晴不定,眼神裏寫滿‘隻有我讓別人做選擇,還沒有別人來限製我’這句話,淩冽的目光幾乎撕碎邀請函,讓傅庭司不寒而栗。
“叫上安安。”
陸野從椅子上懶懶起身,修長的雙腿邁向臥室,“我去接安安。”
傅庭司以為陸野會避開遲安安,單獨處理這件事,沒想到陸野竟然還要帶遲安安,就不擔心謝以寒會當麵讓陸野難以抉擇,不由得問道:“那我做什麼?”
“你?”
陸野回過頭看審視他一眼,“你就看好白沫沫吧。勸你將人抓緊,不擇手段將人捆在身邊,半步都不讓她離開。”
傅庭司狐疑。
他不知道的是,陸野知道上一世晏容在背後勢力倒台後,晏容拽住白沫沫,跳入火海裏,傅庭司也一同跳進火海裏。
那天,卻可笑的是漫天大雪。
那別墅裏的雪被熊熊大火完全掩蓋。
陸野又說:“如果你沒辦法下狠手,我不介意讓你和白沫沫結婚,至於晏容,我替你直接處理掉,這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
“多謝老大。”
“不客氣。”
陸野重生回來,不止是想彌補自己和遲安安之間的遺憾,也想彌補傅庭司和秦西渡的遺憾。
沒多久。
陸野從主臥裏將遲安安帶出來,幾乎將遲安安包裹成粽子,隻露出一雙靈動的雙眸,如果不是遲安安還要走路,傅庭司絕對會相信陸野也將遲安安一雙眼給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