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隔壁李郎一定要是男的,女人也不是說不可以啊?”
陸野:“……”
他覺得太子妃想法過於狂放不羈,眼神裏全都是陰沉,呲著嘴角說道:“太子妃,你放心,從今天開始,你身邊由我來親自伺候。”
遲安安笑顏如花,“真的嗎?”
她拉起被子,遮住遍布痕跡的肩頭,故意嬌羞一笑:“那就麻煩太子殿下伺候我啦?”
陸野看她一眼,眼神懊惱又無語。
他心裏想:我看你一點都不覺得有麻煩我,反而還樂在其中。
可過了月餘後,太子妃有沒有樂在其中,太子很是樂在其中。
膳食端上來,太子專門伺候太子妃吃飯,吃一口喂一口,很是小心謹慎,又充滿寵溺。
但再樂在其中,皇家也會催子嗣,尤其是陸野還身為太子。
陸野的手,輕輕摩挲她頂著厚重頭飾的脖頸,聲音低醇,很是溫柔:“父皇讓我們進宮和母後一同用午膳,隻是闔家團圓,你不要多心。”
遲安安枕在他掌心裏,難受的揉捏著酸脹的脖頸,“父皇讓我們進宮,才不是闔家團圓,估計是看著哪家的小娘子不錯,就塞給你做小老婆,到時候我這個做正妃的人,隻能孤守空房,徹夜難眠,顧影自憐,天天都隻是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太子妃,麻煩您在說這種淒慘的話之前,先把你臉上笑得春光燦爛的表情稍微收一收,你看起來很希望我能夠納妾。”
“這當然不是……”
“你想都別想,母儀天下的皇後隻有你能做,我也隻會有你一個女人,所以省省你的心思吧,和我演戲沒什麼用處,把你剩下來的眼淚送到父皇和母後的麵前稍微哭一哭,說不定還能有用。”
遲安安狐疑看了眼他。
他在她額頭輕輕落吻。
遲安安從他懷裏起來,坐正了身姿,扶穩了步搖,認認真真說了自己的想法:“父皇才不會稀罕女人的眼淚,要是稀罕的話,就不會有一後宮的女人了,還是學母後這樣瀟灑過日子的心性來得快,至少有大權在握,還不用伺候老男人,簡直不要太舒心。”
遲安安可不是沒想過未來場景,她是和太子殿下青梅竹馬,但誰也不能保證年少綺夢,都是鏡花水月,最後也隻能兩看生厭。
她倒不是看不開的人,畢竟有母後那樣的女人做典範,她絕對不會死心眼,而且到最後說不定是誰先厭惡誰,但是陸野倒是沒看開,天天都斤斤計較她怎麼不全心全意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笑死,遲安安才不會這樣做。
進了宣武門後,直奔皇後的寢殿。
皇帝坐在皇後身邊,帝後兩人相敬如賓,見到太子和太子妃攜手而來時,都露出一抹笑意:“太子。”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坐下吧,好些時日都沒有見到你們,太子妃麵色紅潤,不知道是不是有喜?”
果然,皇帝直接催生。
遲安安起身後,淡定從容:“能吃能喝,當然天天都有喜。”
皇帝果然黑臉。
陸野拉住她的手,溫柔摩挲指背,“父皇,兒臣這幾月都處理西南邊境的幹旱,和太子妃幾乎不在一起。”
話都說到這裏,皇帝也心知肚明,太子的心在向著誰。
但皇帝也不甘示弱,“既然太子如此勞累,太子妃一人伺候肯定是不行,不如再找一些人伺候罷了。正好太子宮中也可以添上一些人,可以讓東宮熱鬧些。”
遲安安臉色稍沉,冷著臉回道:“太子殿下身體都勞累不已,要是再讓女人伺候,那指不定勞累的是誰?兒臣看父皇還是正值盛年,精力旺盛,不如讓父皇宮中再添些人吧,母後也不會介意吧。”
母後:“自然不介意。”
皇帝臉色登時陰沉下來,甚至比遲安安沉下來的臉色還要陰沉。
遲安安看皇帝不舒服,她心裏倏然撥開烏雲,晴朗了起來,連唇瓣都是絢麗的緋紅色。
飽滿帶有光澤,想讓太子不顧一切的親吻她。
桌下緊緊拉住她的手。
唯有如此,才會令他心安。
遲安安的手有點酥麻,笑容燦爛熱烈,歡喜極致。
但歡喜來自氣老皇帝的。
陸野:“太子妃,真乖。”
因為遲安安將皇帝氣得臉色發青,飯量突然特別好,薄唇噙著淡定的笑容,夾起來美味的吃食,心情十分順暢。
一頓飯,遲安安生生生比往常裏多吃了兩碗飯,吃得皇帝心情都無比鬱悶。
他看向遲安安的目光裏全都是呲著火光,沒吃幾口就被請出鳳儀宮外,鳳儀宮的大門重重關上,甚至是完全不關心皇帝出宮後會不會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