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皇後早就對皇帝死心,從不在話皇帝到底會不會來鳳儀宮。
遲安安見礙事的人離開,就連空中的空氣都清爽不少,她雙手托腮坐在桌邊,“母後,你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多吃一點飯菜?”
母後笑得極為輕鬆,“太子妃的嘴巴最甜,不過本宮從來都不會因為任何人少吃一口飯,所以你們就放心吃吧。等一會兒你們離開皇宮後,讓禦膳房把供給給皇帝的點心都帶走,他每天批閱奏折太忙,肯定沒時間吃,給他吃簡直就是一種浪費,不如給需要的人吃。”
一番話說得有板有眼,讓人找不出來錯處。
遲安安看得出來皇後根本就不愛皇帝。
她從娘親的口中也早就知道,皇帝強娶皇後,皇後其實早就有竹馬大將軍,若不是皇帝看中皇後,將皇後強行召入宮,皇後為保全家族安慰,恐怕皇後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
時過境遷,皇後對皇帝依舊全無愛意。
皇帝也不是什麼能管得住下半身的人,縱然對皇後寵上天,也寵幸其他女人,生下諸多皇子和太子爭奪權勢。
尤其是皇帝為讓皇後所謂的‘回心轉意’,更是偏心繡貴妃生下來的二皇子。
不過……
二皇子陸臨淵恐怕馬上就要一命嗚呼。
她還偏要讓皇帝知道是她動手所為。
遲安安在皇後宮中用完午膳,便隨皇後在禦花園中消食,太子先去賢政殿處理奏折,巧合的是二皇子陸臨淵也在。
皇後突然發問:“你準備動手了?”
遲安安聽到皇後發問,偏過頭見到她籠罩在陽光下的容貌,光彩招人,驚豔絕倫。
皇後走在牡丹花簇旁,遲安安覺得牡丹花比不上皇後容貌千分之一。
她被吸食半分心神,然後說:“準備動手。”
皇後頓下腳步,伸手將牡丹花毫不猶豫的折下來,唇齒間全都是蜜意,心頭開了大片大片陸花,穠豔勝火,又燦爛又熱鬧。
“宮中你且不用擔心,我從前隻是不想和她計較,但若是你想動手,她就算翻出驚濤駭浪,我也可以讓你安穩度過。”
“母後比兒臣想得周到。”
“你哪裏是想不到,你明明是想到卻還是要一個保障,免死金牌不止是皇帝可以給你們,本宮也可以給你們。”皇後迎頭見烏泱泱走來一群人,正是繡貴妃,她眉頭微蹙,片刻後全是瀲灩笑意,“安安,本宮要你記住,倘若有一日太子辜負你,你亦可去父留子,不必留著沒用的人虛座高位。”
“兒臣明白。”
遲安安聽到皇後說的話,就知道皇後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而且還為她找到一條後路,就算陸野將來有一天為了高位辜負她,那就讓他活在墓碑上。
男人,果然還是掛在畫像上,刻在墓碑上更安全。
皇後見繡貴妃走過來,滿身都是囂張氣焰,雙方立場再明顯不過,皇後威嚴更壓繡貴妃。
“姐姐,你怎麼在這裏,是不是皇上今日晌午去你那兒用膳,又氣衝衝的離開了啊?”
“啪!”
沒有再給夏錦繡說話機會,皇後一巴掌扇在夏錦繡臉上,夏錦繡臉塞陡然變了,剛要發飆,皇後陰測測的道:“滾,本宮今日沒心情打畜生。”
繡貴妃被人狠狠扇一巴掌,心中窩得全都是火,更想發作,可是皇帝完全是偏心皇後,無論皇後做什麼,皇帝都會寬恕,她現在為了兒子的皇位,且還需要忍一忍,目光又漸漸挪向皇後身邊的遲安安身上,見到她滿臉嘲諷,指甲深深掐進她的手掌心。
她一甩袖袍,放下狠話,“夏錦瑟,風水輪流轉,你現在仗著皇上對你寵愛,但遲早有一天,也會一無所有。”
繡貴妃離開後,遲安安覺得心情更好。
她從宮中離開後,便懶懶地待在陸野懷裏,連鞋底都不曾沾染上一絲一毫的灰塵,陸野也樂得抱著遲安安,連心都溢滿了蜜糖,“今日和母後說了什麼?”
遲安安從容回他,一點都不遮掩,“和母後說,皇帝太沒用,遲早有一天取代他,讓他成為徹底的孤家寡人。母後和我說,讓我放心大膽去做,而且母後還和我說,若是你辜負我,大可去父留子,你可要小心了?”
她臉上端著,笑意彎彎,卻一絲一毫都不達眼底,顯然是沒有在開玩笑。
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眸中,眸光裏掠過浮光,內心滔天的情緒,隻在眼眸中露出冰山一角。
“遲安安,我說過,你永遠都沒有這機會。”
太子殿下打橫抱人下馬車,無視宮人的存在,將遲安安放在書房前麵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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