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付磐沒了那日的囂張,卻也是高高在上的嘲諷語氣,“你們分明就是和這魔修一夥的。看這魔修的架勢,應該就是剛剛去我臨溪派殺了那可憐的智雲派首徒塗林誌吧?”
“塗林誌已經死了?”慕容奕不由一陣驚呼。
他當時有預測到這塗林誌可能被殺死,但後來總覺得這麼重要的目擊者,即便是臨溪派,應當也暫時沒人敢動。
難道是剛剛過來控製住他們,險些殺掉他們的那個人所為?
“你也不用再裝了,他殺了人,還特地跑過來和你們彙合,自以為換個方向就能甩掉我們,結果被我們追了上來,是不是沒想到?”付磐繼續嘲諷他們,全然一副不知道慕容奕是佑德派的人的模樣。
“是,是慕容兄和邵兄?”清澤派的金城一副想認不敢認的表情,顯然這番情形遇上這些人,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認識他們?”付磐好似茫然無知的樣子,回過頭問他,“莫非是你清澤派的?這,這他們,他們當日可是出現在惠安小鎮的那批,還手持天心環……”
他語氣裏充滿猶疑,震驚。
佑德派長老李善培也猶在震驚中,“你,你們怎麼……”
“付前輩,晚輩早就說過自己的身份,我們是佑德派的弟子。”慕容奕不等付磐繼續裝,連忙半恭敬半是嚴肅的表態。
“怎麼可能?”付磐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表情,當真是煞有其事,“你們若是佑德派的弟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距離你們如此之遠的臨溪派,又,又怎麼會和魔修……”
他手指向司空澤明,卻不自覺瑟縮了下,怕被人看出,又連忙挺直腰杆,“同流合汙?”
“臨溪派的,你別胡扯八道,我們佑德派的弟子怎麼會和魔修同流合汙。”最先發怒的是佑德派長老李善培,他吹胡子瞪眼的,就差沒咬牙切齒。
付磐幹笑了一陣,語氣委婉,卻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可李長老,您也看到了,這幾個不請自來我臨溪派的地方,魔修見到他們也不對他們下手。而且,當日我還親眼見著他們在惠安小鎮。不能因為李長老你說他們是佑德派的,就對他們的詭異行為,放任不管了吧?”
佑德派長老李善培遲疑的皺了皺眉,另一邊的智雲派長老也按捺不住了,“付掌門說的也不無道理,不能因為一句是佑德派的,就對這種種怪異之處,置之不理。佑德派,可還沒一手遮天呢!”
“說什麼?我們怎麼就一手遮天了!”佑德派長老李善培轉而朝說話之人發指眥裂的怒吼。
付磐又連忙假裝出來當和事佬,“兩位長老先別急著吵,先問清楚什麼情況再說吧。既然這當真是佑德派的弟子,想來他們出現在惠安小鎮可能有什麼誤會。至於與這魔修……”
他滿麵為難,一臉欲言又止,又似乎是找不到詞幫忙說話一般。
慕容奕眼見眾人都用懷疑的目光掃向他們,又看了眼一旁似乎與他無關的司空澤明,忽的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