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我們好聚好散吧。”
“安安。”
“好聚好散,我們還能當朋友,孩子的探視權我也會給你。”遲安安心平氣和地說道。
陸野最怕聽遲安安這個口氣說話,突然就意識到遲安安真的不準備回頭了。
他按住她手背的手慢慢鬆開,有幾分頹喪和無力,“安安。”
“我累了,這麼多年都是我一個人很習慣,不想再有另外一個人了。”遲安安很坦然地說道。
陸野往後退了兩步,險些沒有站穩,隻能無力地回應道:“安安,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一切都會順從你的心意,再也不會強迫你了。”
陸野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遲安安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隻是心頭苦澀難忍。
陸野這一離開,就不知道是多久,仿佛都已經過了好幾個世紀。
遲安安的拍攝開展得極為順利,遲安安在這一年裏在娛樂圈裏一炮而紅,但不是以藝人的身份出現,反而是以新人導演的身份重新殺回娛樂圈。
她重新站回巔峰那一天,不少粉絲們都哭得很慘。
遲安安也宣告,會以導演和幕後工作者的身份回來,臉上那道疤痕很快就暴露出來,就有不少有心人去打探,立刻就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是當年許家的惡意打擊報複,還和陸家有關,遲安安也因此納入更多的粉絲。
又是一年接一年過去,整整兩年過去。
遲安安越來越成功,而陸野就好像已經從這個城市裏消失一般。
這一年開春,周晝找到遲安安,找到她的時候,語氣裏還有點憤怒,“遲安安,這是陸野讓我轉交給你的。說實話,我是不想給你,喜歡他的女人有好多,條件也比你好。他和別的女人也可以再有孩子,但是現在卻放棄一切,把所有的錢和股份全都給你。”
文件遞過去的時候,周晝的手都在抖,把話說在前麵,“知道你不會要,所以是給兩個孩子,作為他的法定繼承人是可以直接繼承。那一次他帶走孩子,也隻是想帶律師把錢都給孩子,你作為她們的唯一監護人,所以你可以擁有所有的使用權,這一切都屬於你。”
遲安安聽到周晝的解釋,將他手中的文件接到手中。
等到周晝離開後,才一點點翻開裏麵的內容,發現陸野是將自己所有的財產全都分給她的兩個孩子,但最大的受益人卻隻有她。
最後的簽名並不是遲安安,而是歲歲和寧寧。
遲安安不再是五年前的法律小白,輕而易舉的將這份內容全都看明白,她有點奇怪,陸野在合同上麵的內容為何說的那麼決絕。
遲安安心裏突然恐慌,放下合同,拔腿追出去,她拉出手機,打電話給周晝,可是電話號碼全都是空號。
遲安安再次緊張起來,打電話給方淺寧,還有父母,周圍能問的人全都問了,有沒有陸野現在的消息。
可是……
杳無音信。
遲安安突然頹喪的坐在地上,無助的哭出聲:“陸野,憑什麼你想離開就離開,你想留下就留下,而我剩下的什麼都做不到,現在連找你都找不到。”
她的哭聲,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不少路人認出來這是昔日的影後,現在的知名導演後,紛紛拿出來手機偷拍。
遲安安已經顧不上有沒有人偷看,一遍又一遍去打陸野能打通卻根本沒人接聽的電話。
遲安安神色裏都是止不住的絕望,神色裏全都是悲痛欲絕。
就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時,突然有一個身影穿破人海,讓一切全都成為背景板。
“讓開,都讓開,不許拍了。”
“讓開!”
“……”
穿著一雙病號拖鞋的男人跑著擠入到人群當中,將坐在地上的人重重擁進懷裏。
遲安安抬起頭,淚眼婆娑,神色裏全都是隱隱的憤怒,語氣質問:“陸野,你,你為什麼沒有頭發了?”
陸野打橫抱起遲安安,讓遲安安避開所有人的目光,也讓陸野成功過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遲安安不知所措。
直到安全的距裏時,遲安安才被放下來,陸野又要克製的離開,卻被遲安安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領,“你又要消失2年嗎?”
“我不想你見我難過。”陸野往後謹慎克製地後退。
“陸野,你當年為什麼不和我直說事情的真相。”遲安安質問。
“不想讓你再因為我就有一丁點的難過,也不想再打擾你平靜的生活。”陸野很真誠地回應她,不摻雜任何算計。
遲安安看向陸野,鼻尖發酸,“陸野,為什麼從來都是你想留就留,你想走就走,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五年前是這樣,兩年前又是這樣,你兩年前去了哪裏?”
“我去治了病,這兩年都是線上處理公務,所以一直都沒有去打擾你。”陸野平靜地解釋著這些日子的所有過往,眼神就止不住的溫柔還有深深的繾綣還有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