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安安站不穩,按捺不住抓住他質問:“你從來都沒有顧及過我?”

“安安。”陸野看到淚流滿麵的遲安安,擔心的同時又夾雜一絲驚喜,已經很少能看見如此激動,情緒失控的遲安安,但他舍不得,“安安,你聽我說,我有顧及你,但是我擔心你看見我會生氣,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你。”

遲安安氣息不勻,連喘息都顧不過來,隻想要一個答案,“陸野,我問你,從一開始你是不是就是在算計我才會接近我。”

“我是想算計你,但看到你後卻有點後悔,本來對你下手的人不是我,而是周晝,沒想到是我自己眼睛發欠的去看你,從此以後淪陷的人卻是我,這是我始料未及,現在我站在你麵前,就是想讓你知道一切。”

陸野坦誠講起來那段過往,心裏都是自嘲,“安安,一開始我們確實不是美好。”

遲安安直接質問:“那你和許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隻是一個利用的關係。”陸野將當初的情況一五一十講清楚,再也不想因為任何人的事情而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

遲安安聽到前因後果後,無比震驚,眼神裏就全都是我不敢置信,“你當時為什麼不和我說?”

“擔心你會露出馬腳,被他們發現,要是他們最後看不見效果的話,絕對就可以將這一切毀掉。”陸野說出來自己當時的擔心,遲安安也能明白。

她看向陸野緊張兮兮的麵孔,突然忍不住想笑。

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聲。

“安安,你笑什麼?”

“突然發現,你光頭的樣子還挺帥氣的,那你手術做好了嗎?”遲安安在笑,眼底都在發笑。

陸野看她笑,自己也就想笑,“是挺想讓人笑,手術還在恢複期,最近才轉到國內。”

遲安安突然伸出手,拉住他的手,“陸野,你快四十了吧。”

陸野心裏咯噔一下。

他認識和遲安安在一起時,就已經二十八歲了,過了五年也隻是三十三歲,現在遲安安也不過三十歲。

他鄭重其事的強調:“我現在隻有三十三歲,還沒有過四十歲,比當紅小鮮肉的體力都好。”

遲安安臉頰倏地一紅,“陸野,我什麼都沒有說,你總是擔心很多。”

陸野麵露尷尬,“是擔心很多,也不像是以前會那麼輕鬆容易的就把你放到股掌之中。”

“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麼?”遲安安再問。

陸野想了想,最後認真道:“原本的計劃是你一無所知,也不想讓你插手,你隻要什麼都不知道,安安心心的待在我身邊就好,一切都不需要你來。”

遲安安仰起頭,突然想問一個清楚:“陸野,那我認真問你,如果我真的同你那樣安排,你真的會對我父母下手,讓他們死不得其所。”

陸野對於這個問題,仔細想了想,認真地道:“在此之前,我有和你父親仔細談過,認真想過我是站在什麼角度去收購遲家,發現自己無論站在什麼角度,都沒有資格去動你們的家族,我的家族就已經非常不堪,所以我更加不想對你動手。”

“你最後是舍不得了?”

“與其說是舍不得,倒不如說,我覺得沒有任何意義。你是從小就被人寵大的人,而我隻是爛在泥土裏的根,從骨子裏就不是什麼好人。我想接近你,也不過都是想要把你拉下來,好一輩子都不讓你好過。”

遲安安看向陸野用無比認真的口氣去說這句話,連心都在咯噔跳動。

她也沒有想到會如此坦誠的說出來所有的話。

要是她,她肯定什麼都不會說。

可是陸野卻說了。

他們陷入短暫的死寂當中。

陸野並沒有為難要求遲安安現在就回答出來,隻是不想聽到讓自己失望的答案。

克製過後,陸野突然又緊緊擁抱住遲安安,道:“給你這些文件和財產,不是想讓你負擔著什麼責任,隻是我下次要做手術,我怕我下不來手術台,所以先提前給你,免得被陸家那群親戚全都瓜分走了,我的兒子和女兒反而什麼都沒有,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樣的玩笑話,陸野從來都沒有開過,現在卻所有一切都說的如此坦蕩。

陸野沒有想那麼多,隻是安靜地抱住一會兒後就鬆開了。

等到過後,陸野吩咐人好好照顧,以及媒體上的公關焦點全都不要放在遲安安身上,全都放在自己身上。

陸氏集團的公關部門啟動的還是陸野做演員的時候用的公關團隊,效率極高,處事效率都比常人要高,很快就將網絡上的事情全都處理掉,剩下的就很容易將這一切輿論疏導過去。

陸野離開的很幹淨利落。

遲安安連抓都沒有抓到陸野的影子,陸野就已經離開了。

。您提供大神遲安安陸野的軟萌嬌妻又在作妖我是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