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 章 番外篇—池元、崔皓(2 / 2)

即便是通過賄賂、竊取等方式拿到了題目,她敢保證外界能做出來的極少,能做對的就更少了,能做出來還保證正確率的人才,基本都被摟到技術院了,外麵可是鳳毛麟角的。

再者,從出題到試卷送往考場,這期間和負責組織考試的官員毫無關係,是由軍隊所為,三方三個體係的人,想要從中作弊……真的極難!

容湘不怕舞弊,自然無需搞父子避嫌,如此還能收買一下臣子的心,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對新入朝的小菜鳥照顧一下,她既然給了池元這份善意,那對同樣是內閣大臣之子的崔皓,也當平等以待。

她並不知道,因著這番舉動被臣子們分析出了多少條深意。

池元和崔皓本人,全然不知冷鬆閣發生了這點事兒,兩人從安平二十七年開始,各自在各自的領域實心任事,專心做著微末小官。

安平三十年,兩人先後外任為縣令,池元去了西北,崔皓去了西南。

安平三十四年,兩人上奏請求連任,陛下允之。

安平三十七年,兩人分別被調任為府君,在之後的十年之內,他們曆任三個府的府君,各自在任期考評為優。

安平四十八年,池元、崔皓升任州牧,一南一北各治理一州之地。

安平五十三年,他們終於升官回到了洛都,在華夏的權力中心為官,也是從這時開始,兩人從客氣到熟悉,成了相互促進成長又忍不住競爭的好友。

晚間的他們卸任後拋卻政事有了更多閑暇,彼此成了對方的牌搭子、棋友,兩老頭時常結伴在外晃悠,有時憶往昔感慨萬千,說到動情處還會湊一起抹把淚。

池元那個時候才說:“其實我小時候就聽說過你了,是我爹從陛下那裏聽聞的。”

崔皓耳朵一動,默默等著下文。

“哎,你小時候見過陛下?”

崔皓自己記不得了,那時候真的年齡太小,不過父母和兄長都給他講過,腦海裏也勾勒過那個情景,所以點了頭:“不止見過,還被陛下抱過。”

“我爹說,陛下在你幼時似乎就頗多期待,還說你日後定為名臣。”

崔皓一怔,笑得滿臉褶子:“竟還有這等事?我年少時確實立誌要做一代名臣,沒想到還是陛下預言在先?”

這次換池元微怔了,他意外又恍然地道:“我年少時也曾立過誌,終此一生必將盡己奉國,以期他日得入忠賢祠!”

兩老頭相視一笑,朝堂城沉浮半生,熟料今日方知,他們年少時的心願和誌向竟出奇的一致。

“哎,為何不是向崔內閣學習?”

崔皓瞥他:“那你呢?為何不是做個和池大人一樣的人?”

兩人再次笑了。

沒有人願意被父親壓住自身的光輝,他們不願被人提及時,永遠都是誰誰誰之子,他們更想做個超越父親的人。

“說起來,我比我爹幸運一些,我還記得他臨終前,陛下來見他最後一麵的時候,他都惦記著陛下的繼承人。”

“你是說見到了冊封太女?”崔皓想到那個和陛下全然不同的儲君,前不久兒子來信時還提及過,從信中所述看,太女殿下的脾性和行事,和陛下分屬兩種風格呢。

“陛下立太女也確實很遲了。”池元不由得感歎,心裏其實極為佩服陛下這份淡定的心性。

哪個帝王會在七十歲才確定繼承人?而這繼承人還需不短的時間才能長成?

“陛下素來心中有數,非你我所能揣度。”崔皓自父親崔泓繼承來的謹慎,讓他數十年如一日地不願妄議這等事。

“你啊你,一直就是這麼無趣!”

“怎麼就無趣了?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一大把年紀了,難道你連‘禍從口出’也不知道?”

“得了得了,別在我這兒上綱上線,咱都卸任了,不管這些事了,懂不懂?”池元不服氣地反駁,“我現在就一平民百姓,別人都說得陛下之事,難道我還說不得了?”

“我這是好心提醒,說兩句就跟我掰扯,池元,你又不講理了是不是?”

兩老頭三兩句又吵起來,吵得紅了臉便氣哼哼地各自歸家,第二天卻還是約著一起出門,任誰見了都要說一聲“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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