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和喻京墨說,自己已與柏相提過解除婚約一事了,隻要柏相點頭,那姑娘便不再與自己有任何關係。
喻沅白知道自己一旦將這事說了,喻京墨指不定得氣成什麼樣呢。
還好,喻京墨沒有非得讓喻沅白說出個日子來,隻是隨口提了一句成親之事罷了。他吩咐候在一旁的葉澤道:去將柏姑娘請上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姑娘家膽小,你當心別嚇著她。
聽到喻京墨要將柏夕嵐請上來,喻沅白又是一挑眉。待葉澤出去後他才問喻京墨:您將她請上來作甚?
喻京墨則意味深長地與他道:說來我也許久未見柏家姑娘了,請上來喝個茶敘敘舊不可?
敘敘舊
當今聖上找當朝丞相之女敘舊也不知是敘哪門子的舊。
說來,別看喻沅白與柏夕嵐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可這二人之間的交集真的是少之又少。而喻沅白對柏夕嵐最深的記憶,無非就是柏夕嵐剛會說話的那會兒,用肉嘟嘟的小手抓著他的手奶聲奶氣地叫哥哥。
樓下,柏夕嵐對突然出現的葉澤,抱以戒備的態度。當對方說,他家主子有請的時候,柏夕嵐臉上的戒備之色更重了,而采菊直接將柏夕嵐護在身後,道了句:小姐莫怕,采菊保護您。
葉澤:
他長得就這麼像壞人嗎?
樓上,喻京墨看到這一幕後,無奈地歎了口氣與喻沅白道:都讓葉澤當心些別嚇到柏姑娘,這到頭來還是嚇到她了。
喻沅白並不想與自家皇叔聊這個話題。
還好葉澤不是個腦子轉不過彎來的,他讓柏夕嵐看對麵茶肆的二樓,並且提醒她道:慎郡王也在。
柏夕嵐一抬頭便看到了喻沅白,立刻愣住了。
那不是她那便宜未婚夫麼?京城這麼小的嗎?怎麼逛個街還能遇到便宜未婚夫?
柏姑娘,這邊請。葉澤又做了個請的手勢。
柏夕嵐猶豫了一下才與采菊一同朝對麵的茶肆走去。
葉澤將柏夕嵐引到雅間,對喻京墨道了句:主子,柏姑娘到了。便又候在一旁充當隱形人。
所以眼下這情況該如何應對?
別看柏夕嵐臉上沒什麼表情,其實心裏已經慌得一批。
要是沒記錯的話,便宜未婚夫對麵的坐著的那個男的好像是當今聖上吧?
這個時候,她需要一個知情人士來告訴她眼下這是個什麼情況,而她需要做什麼?
既然情況不明,那便行禮吧。
是以,柏夕嵐硬著頭皮朝著喻京墨行了個萬福禮。
至於喻沅白
柏夕嵐心生疑惑。
這便宜未婚夫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啊,別是上回的傷還沒好吧?
柏姑娘。喻京墨笑著與柏夕嵐道:莫要多禮。他又嗔怪喻沅白:你怎麼跟個木頭似的?還不快請柏姑娘入座。
一旁的柏夕嵐:
就挺尷尬的
她下意識地看向喻沅白卻見對方也在看著自己。
喻沅白的那雙眼睛出奇地黑,就好似子夜一般。柏夕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覺得喻沅白的眼底有著一抹與他年紀極為不符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