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愁著與這喻沅白的婚約該怎麼解決呢,這喻沅白便主動說起解除婚約的事來。
所以
喜出望外?這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羞憤難耐?這種情緒她根本就沒有,也做不出來。
良久,柏夕嵐才垂下眼眸哦了一聲。她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難過些。畢竟,被通知要解除婚約了嘛
接下來的路程無論是柏夕嵐還是喻沅白都沒有說話,直到慎郡王府的馬車在柏府的門口停下。
主子,柏府到了。侍衛提醒道。
柏夕嵐對喻沅白道了句:有勞王爺了。便下了馬車。
說來也巧,柏夕嵐雙腳剛落地,柏府的大門便開了,柏雍走了出來。
一時間父女二人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柏夕嵐驚訝的是怎麼這麼巧就遇到了柏雍呢?
而柏雍驚訝的是女兒怎麼坐著慎郡王府的馬車回來了?
主子。侍衛提醒車中的喻沅白道:柏相出來了。
走吧。喻沅白淡聲道。
是。侍衛朝著柏雍拱了拱手便驅馬駕車離去。
柏雍見狀倒也沒說什麼。
爹。柏夕嵐走到柏雍麵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
怎麼是坐著慎郡王府的馬車回來的?柏雍又左右看了看疑惑地問道:采菊那丫頭呢。
柏夕嵐便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隨後,她遲疑了一下問柏雍:爹您忙嗎?她頓了頓又道:女兒有件事想要與爹您說。
她想和柏雍說說喻沅白的親事,如果柏雍能夠點頭同意解除婚約那真是最好不過了。
再一個,當年也算是指腹為婚,要正經論起來,與喻沅白有婚約的不是原主,而是那個流落在外真正的柏府千金。
柏雍與柏夕嵐道:爹要去丞相府處理些事務,若是不急的話可否等爹回來再聊?
不急不急。柏夕嵐連忙道:您趕緊去忙吧,等您回來再說。
這時石傲已駕著馬車過來了,他拉住韁繩跳下馬車向柏夕嵐拱手行禮。
柏夕嵐頜首算是還禮了。
那爹走了。柏雍對柏夕嵐說道。
柏夕嵐下意識地道了句:那您路上慢些。
柏雍笑了笑便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柏夕嵐目送著馬車走遠,等看不到馬車時她才收回目光轉身欲進府,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輛馬車行駛而來,那是她原先乘坐出府的馬車。
馬車剛停穩,采菊便跳了下來朝著柏夕嵐走去,手裏還拿著用麵捏成的兔子與貓。
小姐,您忘了這個。采菊笑嘻嘻地說道。
柏夕嵐失笑,她倒是真將這麵人給忘了。向采菊道了聲謝謝後,便將那隻貓給拿了過來。
您別這麼客氣采菊一陣憨笑。這麼長時間了,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柏夕嵐的客氣。
柏雍從丞相府回來後,便去了柏夕嵐的院子。因為他還記著女兒先前說有事要與他說的事。
采菊見柏雍來了,便自覺奉茶。倒是柏夕嵐驚訝地問了句:爹,您怎麼過來了。
柏雍坐下後才與柏夕嵐道:不是你說有事要與爹說?
經過柏雍這麼一提醒,柏夕嵐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與柏雍說。
是以,她以最乖巧的姿勢站在柏雍的身邊,臉上是標準的八顆牙齒笑。
柏雍見她這樣,忍不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