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參軍把鐲子,戴在手腕上。先是舉起來,看了看。旺姆走開了,心裏想:真是惡心,沒見過男人喜歡戴鐲子的,惡心,不過那鐲子,可是今年慕容府給大家發頭飾,佩戴品的時候,專門為幾個得意的丫鬟定做的,別說是銀器裏的天下第一了,就是說天下第一,也是當之無愧的,不但銀子質量好,而且雕工很精美,裏麵打磨的異常光滑,表麵的雕刻,都是薄意雕,富貴爾不顯露。旺姆和拉姆是非常喜歡那鐲子的。慕容府裏,總共才製作了十個。可是偏偏全全拿去,孝敬給曹參軍了。
曹參軍卻拿了不少的好東西,一路上,曹參軍不斷的刁難管家。曹參軍知道,慕容中複不管財,那些上好的東西,都是老管家在管著,而且老管家才是慕容府裏,真正的“金主”。曹參軍一路上,不斷的盤剝老管家。老管家手上戴的,衣袋上掛的,包括慕容孤頭上的金銀簪子,衣服上的飾品,曹參軍都一一不放過。
得了不少的東西,曹參軍還不死心。眼睛卻盯上了丫鬟們的飾品。
拉姆在心理罵:“貪心的東西。當初搜查慕容府的時候,多少好東西都叫你用馬車拉回家去了。怎麼看到我們這一點點東西,都不放過呢。”
曹參軍這一路上,得了不少的東西,便心裏又舒坦了。一日不拿點好處,曹參軍就一日不舒服。如今又拿了兩個上等的銀鐲子,便不說話了。騎上馬,獨自往前麵走了。
老管家對慕容孤說:“小王爺,如今香妃娘娘有身孕,身體不舒服,再加上一路勞累,吃不好睡不好,接連幾天都沒睡好,估計是失心瘋了。要不,巫星雲幹脆點了娘娘的穴道,我們先上路要緊。等到了海南天涯海角,我們再找大夫救治不遲。”
慕容孤舍不得,讓香妃一天到晚的昏睡,那將是多麼淒慘的景象。
慕容孤抱著香妃,坐在地上,哭了:“怎麼?非要這樣麼?”
香妃用手撫摸慕容孤的臉:“你怎麼哭了?誰惹你了麼?”
慕容孤擦幹眼淚,抓住香妃的手:“沒有啊。香妃乖,我們去坐馬車,回去好不好?”
“回那裏去啊?”
“回慕容府,回騰龍閣啊。那裏是我們的家。”
香妃笑著跳了起來:“好啊。好啊。我正想回那裏去呢。趕緊走吧。”
不用慕容孤攙扶,香妃蹭蹭的就上了馬車,坐好了。一臉甜甜的笑容,看著車外的人。
慕容孤被香妃的神情,搞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香妃倒急了:“你趕緊上來啊。我們趕緊回去啊。”
慕容孤上了馬車,一行人又繼續前進。
香妃看著前頭:“不對啊。怎麼這裏山越來越多了?好像不是回來的路啊。不對,不對。”
老管家回頭說:“香妃娘娘,對的啊。我們這是從這山裏,繞過去,你懂麼?從這裏繞過去,我們就到家了。到了騰龍閣,你就可以安心快樂了。就不用這麼長途奔波了。”
香妃又傻樂,一邊鼓掌一邊笑:“好啊,好啊。繞過去就繞過去,不過,快一點哦。快,快。”
拉姆和旺姆在馬車邊走著,看著香妃這幅傻傻的模樣,都不禁流下來眼淚。香妃從馬車的小窗戶裏,看到了拉姆和旺姆在落淚,便指著她們問:“你說,她們為什麼要哭啊?”
慕容孤便哄香妃:“因為她們要回去了,當然要高興的哭了。”
香妃傻傻的看著慕容孤:“你是誰啊?叫什麼名字?”
慕容孤呆住了,怎麼香妃一天更比一天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