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安居在白鷺洲了。
慕容孤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氣的是,雖然張大人是自己派去修房子的,倒好,自己吩咐不讓張大人說修房子是自己的意思,這下,香妃也不知道這房子竟然是慕容孤安排去修葺的。連句謝謝的話也沒有。
笑的是,香妃居然樂嗬嗬的住在那裏,成天笑嘻嘻的。這女人,果然難懂,難懂的女人,最難搞了。
慕容孤聽了張大人的報告,說房子修好了,住進去了。便賞了張大人五十兩銀子,讓土木司的參與修房的人,都賞賜半個月銀子。張大人兩頭得到賞銀,心裏喜滋滋的。不過張大人倒十分感謝香妃娘娘,這香妃娘娘,可比皇上大方多了去了。
慕容孤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一會抱著手走,一會又背著手。
李翠蓮一看,這皇上,分明就是對香妃娘娘,有意思的,可是,卻就是不肯下令讓香妃搬回來。這香妃倒也是的,你倒是也別把自己支的高高的啊,這叫君王怎麼下台階呢?
慕容孤嘴巴裏,喃喃自語:“君臨天下,君臨天下。讓自己藐視他們。讓別人仰視自己!”
李翠蓮急忙答了一句:“皇上,您已經威風八麵了。誰不仰視皇上您呢。”
慕容孤瞪著眼睛,走到李翠蓮身邊,李翠蓮急忙彎腰低頭:“皇上。”
“是啊,他們都仰視朕。可是,香妃卻不是。這天下,隻有一個人,不肯對我仰視。”
“皇上,那是您不給她機會。”
“哼,朕給她機會?朕怎麼給她機會?她的宮殿裏,發現詛咒的小人,那畫上畫的,分明就是大肚子的靜妃吧?哦,不靜貴妃吧?你看看,香妃那什麼態度,一不辯解,二不求饒,這不明擺著讓朕治理她。朕治理天下,怏怏太平,怎麼就治理不了一個妃子?你說朕生氣不生氣?”
“皇上,香妃娘娘辯解過的。那畫不是她宮裏人畫的。”
“哦,這也叫辯解啊?朕去殺了人,朕辯解道,朕沒殺人。這不合理啊。她那也叫辯解?那是有氣無力的回應一句而已呢。那盒子,分明就是她宮裏的。”
李翠蓮辯解:“皇上,那盒子,那樣的小匣子,宮裏別說一千件,一萬件也是有的。”
“是啊,你都知道要這麼辯解一句。她倒好。朕不讓她出門這才多少日子,她倒氣性大,要自己搬去白鷺洲居住。那好啊。朕素性就當沒你這個妃子算了。”
“皇上,您這樣想,隻怕是香妃娘娘要傷心死了。”
“不會,你不了解她,我太了解她了,她就是那種,越挫越勇的人,你越打擊她,她越厲害。她骨子裏,就沒有屈服兩個字。她的字典裏,全部是刁蠻,野蠻,任性,自在,隨意,天馬行空,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母虎下山。嗬嗬。這樣的詞兒,全是她能理解的。”
李翠蓮想辯解,慕容孤道:“你不用解釋她。她你是不知道的。她不但是那種人,錢多鬼多的人,而且也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
“皇上。”
“錢多的人,心裏鬼計多。香妃是不缺錢的人。就因為錢多,所以從小就很任性。所以,讓她去好了。她愛住那裏就住那裏。好在,她沒打算搬到勤政殿來住。萬一她要搬來,朕也沒辦法的。”
李翠蓮笑了。
慕容孤舉手,想打李翠蓮,李翠蓮又不笑了。
“皇上,您今天怎麼像小孩子了?”
慕容孤又走了幾轉,把手放在頭上:“朕都給香妃氣昏頭了。”
“皇上,奴才知道,你心裏是有香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