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如果辦的好，本宮賞你，酒鬼。”
鬼書生磕頭：“娘娘，奴才不需要賞賜。奴才說了，一輩子願意為娘娘效勞，便足夠了。”
香妃冷笑一聲，站了起來，麵對這個曾經的藍顏知己，心裏又恨又氣：“別說的那麼好聽，本宮聽過太多的謊言。已經聽到誓言就來氣了。一輩子為誰效勞？”
鬼書生帶著麵具，一副冷冰冰的麵具，跪在香妃腳下。
如果是十六歲之前，香妃會把腳抬起，踩才鬼書生的頭上，可如今，香妃已經收斂了很多。
鬼書生聽說過香妃很多故事，這個腳踩頭的故事，也耳熟能詳。
鬼書生趴在地上，手裏拿著翡翠黃金簫，簫的穗子在鬼書生寬大的袖子邊。
香妃用腳撥了撥簫的穗子。
“娘娘，如果娘娘高興，把腳踩才奴才頭上，奴才……”
“什麼？”
“奴才想讓娘娘高興。”
“你就這麼卑賤？”
“在娘娘這裏，奴才就是卑賤的如塵土。哦，不，卑賤的連塵土都不如。奴才能進宮來，看到娘娘，看到娘娘的花顏月貌，奴才就知足了。奴才祝願娘娘，青春不老，美貌永存，早日回未央宮，住牡丹宮。”
“哈哈，酒鬼，你倒是很會揣測本宮的心思。”
“奴才不敢，奴才隻希望娘娘高興。”
“那好。記得去把本宮吩咐你的事情辦好。事成之後，本宮重重賞你。”
“是。娘娘。”
王公公道：“好了，你好回去了。”
鬼書生怕起來，抬頭看了一眼香妃。
香妃站在前麵，身後有無數的螢火蟲在飛舞……
那景象，宛如天仙……
這白鷺洲，應該不是人間，是天上……
否則，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仙女，生活在如此玄幻的世界裏……
一隻螢火蟲，竟然落在香妃的黑發上，點點光輝，輕風裏，有一股迷人的桂花香氣。
“娘娘，您太美了。”
香妃伸手，從頭上捉下螢火蟲，蟲子在香妃的手上爬動，香妃在看，那隻蟲子，卻久久不肯離去。在香妃的手裏轉圈。
無數隻螢火蟲在香妃身後身前飛舞，在屋子裏，屋子外麵盤旋。
“娘娘，您應該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太美了。”
王公公也怔住了，拉姆和旺姆呆呆的看著。
這景象，恐怕也隻有在夢裏出現了。
“螢火蟲，掛燈籠，飛來飛去像精靈。可惜這些可愛的精靈，很快就會消失了。九月了。”
鬼書生回答：“娘娘說的是。不過這九月的螢火蟲，已經是人間的奇跡了。白鷺洲有大片的蒹葭和湖泊，所以螢火蟲才會出現。”
王公公喝道：“放肆。”
鬼書生彎腰：“奴才告辭了。”
拿著翡翠玉簫，鬼書生退了兩步，轉身朝後走去。卻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景色，是人永遠無法忘記的，漫天飛舞的螢火蟲，星星點點在房前屋後，有的落在香妃的衣裙上，有的落在頭上，香妃伸著手，站在那裏，看著手心裏的螢火蟲，爬到指尖，展翅一飛……
或許，隻有如此美麗的香妃，才會有如此美麗的景致。這個迷一樣美麗的香妃娘娘……
可惜，這個美麗的女子，是不會再喜歡自己了……
鬼書生回頭看，又停了下來。王公公喝：“快走。這裏是什麼地方。”
鬼書生又抬腳，緩慢離去。
自己情願，給香妃當一輩子的奴才，隻怕香妃還要嫌棄自己的過去……
“香妃，奴才一定幫您，重新回到牡丹堂。您才是國色天香的牡丹。後宮唯一的皇後。奴才曾經對不起您，可是，現在奴才明白了，奴才這輩子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