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以子貴,香妃在慕容孤眼裏心裏,是有份量的。可是,總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就罔顧他人。
“皇上,這後宮的娘娘和奴才,可都等著皇上的安排呢。皇上總不至於,把香妃安排在勤政殿吧。”
慕容孤想了想,感覺頭有點暈了,果然是“不癡不聾,難做家翁”,這香妃啊香妃,你那裏鬧什麼不好,偏偏鬧火災呢?即便朕有心救你,卻也是無力回天。
慕容孤低頭喝茶。
靜貴妃看著慕容孤的樣子,似乎很難辦的樣子。
難辦,好呀,臣妾催。
好辦,好呀,臣妾哭。
靜貴妃的腦子轉的快,早就想好了,如果慕容孤不疼不癢,靜貴妃便開始假裝撒潑哭號起來,說什麼皇上呀,這後宮實在難管理呀,還是另請高明算了,靜貴妃來這招。
如果慕容孤嚴辦了,靜貴妃便按照慕容孤的意思,以後宮裏出來事情,依葫蘆畫瓢,就好辦多了。
皇上怎麼處理,靜貴妃便怎麼應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靜貴妃有了後宮的權限,自然權力無邊,怎麼說怎麼有理。
慕容孤喝了一口又一口。
抬頭看了一眼靜貴妃,又看了一眼香妃。
“你們,都跪安吧。待朕想一想。”
靜貴妃急忙擺手:“皇上,這國有國法,宮有宮規。如果皇上是看在香妃的麵子上,就不加以懲罰的話,皇上,那隻怕這後宮,臣妾也無力管理了。以後別的宮裏,出個什麼水淹的事情,小廚房的火不熄滅了,再出個著火的事情,皇上,這是叫臣妾如何管理?皇上,您三思啊。您可要給臣妾一個萬全的法子出來。”
慕容孤此時,覺著香妃說的也對,靜貴妃說的也對。這雞蛋,怎麼看怎麼圓,你說雞蛋圓吧,它就是圓的。你說忌憚扁吧,它也是扁的,究竟如何呢?
靜貴妃一再催促:“皇上,這香妃娘娘,究竟住那裏呀?這白鷺洲本來是好好的宮殿,卻被香妃弄成了馬圈和狗窩。如今養著一大幫子藏獒,在白鷺洲的冷宮裏,每天嚇人呢。皇上,你看看,這事情搞的。如果其他的妃子犯了錯,這是叫也住冷宮去?跟藏獒和馬住一起麼?皇上,您告訴臣妾麼。”
慕容孤搖了搖頭,起身,背起手,走來走去。
李翠蓮一看,喲,還是又犯頭痛了。
李翠蓮要替皇上分憂:“皇上,這香妃娘娘,可是世子的生母。既然火災的事情,目前也沒查出原因來,不如香妃娘娘先暫時住在勤政殿裏。讓內務府趕忙在白鷺洲再建桃源小築。想必內務府的速度,有現成的木頭和工匠,速度是快的。”
“李公公,你倒是大方呢。皇上,臣妾為了省銀子,千方百計的想辦法。這李公公到大方老成,房子燒了便再蓋。想的倒是輕鬆呢。”
“靜貴妃娘娘,奴才這也不是便宜之計麼。先如此安排也就是為了大家先安靜下來。”
香妃越聽,越是恨透了自己,為什麼自己不直接離開了?為什麼要回來呢?為什麼皇上早上還聽信了自己的話,到了下午,倒聽她們的呢?
皇上,臣妾是被陷害的,可是,臣妾的冤枉,早上您說了,是要查的。可怎麼到了下午,卻聽他們的呢?
香妃道:“皇上,臣妾的意思,臣妾住在勤政殿,實在不妥。要不,臣妾先去未央宮住幾日,那裏反正也空著。等火災的事情查清楚了,再還臣妾一個公道不遲。”
“嗯,也好吧。等內務府去查。香妃先住在未央宮吧。那裏的一切,都留著。你以前也住過,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