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貴妃低垂眼睛,冷笑:“是啊。可是這皇上的寵愛,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比如那些心腸歹毒的人,搞巫咒害死別人的孩子,又想方設法燒了自己的屋子,這樣的人,恐怕,想得到寵愛,就難了。除非用一些稀奇的法子。”
花妃急忙搭腔:“是啊,貴妃娘娘。這宮裏的女人,可比宮外的女人,歹毒的多了去了。”
靜貴妃半責備半誇獎的轉過頭去,頭上的步搖發出窸窣的玉器的聲音,一聽這便是上好的翡翠。
“花妃,你總算也是十二名花之一了。不過,這紫荊花,那裏能跟天下第一的牡丹花比較呢。所以啊,你看看,這牡丹園裏,沒有名堂了,拆去了牌匾,也隻好從宮外多多的挖一些野花來充數了。花妃,你如果嫌棄自己的宮殿裏,花兒不夠濃煙,開的不夠漂亮,也可以去宮外,挖一些進來呢。”
靜貴妃端起精製的陶瓷茶杯,喝了一口茶:“正所謂,園花不足野花補。如今,牡丹園裏,住的不再是皇後了,這牡丹,切,都不開花了。可笑。可見這天隨人願呢。”
花妃笑:“貴妃娘娘說的是呢。牡丹不開花,野花挖進宮。難怪滿城的百姓都說,這宮裏的妃子,是鬧那出戲呢。”
“鬧那出,也無非是自己鬧自己。自己給自己添堵罷了。”
“是啊。娘娘,這宮裏的娘娘們,做事也不考慮一下後果,這野花挖的滿宮都是,也不怕……”
“嗯嗯——咳咳——”曹佳佳是一月份過生日的,咳嗽了一聲,她的歲數是除了香妃最大的:“花妃,這靜貴妃娘娘說話,你那裏那麼多話呢。”
花妃一聽,心裏生氣,但是閉嘴了。
花妃總不分場合的巴結靜貴妃,也表示一次兩次了。
水仙花佳妃道:“野花也罷,家花也罷,不都是從野外栽種來的?難不成都天生就分家華野花了?像水仙花,本來就開放在田野裏。不信,花妃你去找找,山裏河邊,草地上,十二名花那個花沒有?就說這牡丹花,山裏就有野牡丹呢。家花不過是把野花栽培了一下而已。”
“姐姐這話的意思,是對靜貴妃娘娘有意見了?”
“我可沒那意思。隻是你說滿城的百姓都說宮裏的妃子鬧那樣。我就聽不慣了。這滿城的百姓說的話,你又沒到城裏去聽去,你怎麼知道呢?何況,這野外的花開的好看了,老百姓挖來,挪到自己家裏和地頭的,也多了去了。這花兒,不但宮裏的娘娘們喜歡,那普通老百姓家的女人,就不喜歡了?你應該知道,凡是女人,都愛花。不但女人愛花,就連男人,看到鮮花盛開,姹紫嫣紅,也要去賞玩一番呢。”
靜貴妃輕輕笑了:“果然佳妃是姐姐呢,懂的多呢。這花兒漂亮,有人觀看。女人好比花兒,好看了,自然有男人欣賞呢。是朵花,都香,都好看。都招惹憐愛。”
花妃一聽,這靜貴妃都讓了佳妃三分,就自己賭氣,不說話了。
香妃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花妃:切,還在這裏高談闊論,死期到了,還不知道,等下先送你下地獄,去閻王殿報道,前一個時辰,你在皇家的宮殿裏,吃喝玩樂,過一個時辰,你去閻王殿裏,好好給閻王爺爺訴說你怎麼欺騙皇上,冒充漁大姐進了宮,這皇上是不用你伺候了,你伺候了幾個月了,也應該夠了。
倒是玉妃發現:“香妃娘娘,各位姐妹,你們看,這牡丹園的蝴蝶,似乎特別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