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貴妃極不情願的抬頭,看了一眼,果然那花叢裏,蝴蝶翩翩飛舞。
“可見,家花沒有野花香。野花一來,這蝴蝶就來了。要是單單靠那幾朵開放的白牡丹,蝴蝶肯定是不來的了。”
花妃心裏生氣,自己在一邊吃糕點。
遠處,慕容孤過來了。李翠蓮喊了一聲:“皇上駕到。”
妃子們都站起來:“皇上吉祥。”
“嗯,都坐吧。”
慕容孤坐在最中間的桌子後,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上麵蓋了黃色的桌布。
左邊是靜貴妃,右邊是香妃。
靜貴妃是後宮的主人,自然是坐在最靠近皇上的地方。
香妃是今日舉辦十二名花宴會的主人,又臨近生辰,自然是靠近慕容孤。
“朕,遠遠就聽到你們說話,說什麼呢?”
“皇上。臣妾們在說,這牡丹園的蝴蝶,可真多呢。”靜貴妃回答。
慕容孤轉身看著香妃,笑了:“香妃,你可記得,那天在城外,朕跟你一起的時候,那蝴蝶才叫多呢。成千上萬,翩翩起舞。朕想起來,原來蝴蝶這麼可愛。”
“皇上,那蝴蝶是愛情的化身。自古便有梁山伯和祝英台,為愛至死不渝,死後化作蝴蝶翩翩起舞的傳說。因此這蝴蝶是怎麼看,怎麼可愛的。”
“嗯。那朕賞賜給香妃的琥珀手鐲呢?那鐲子上,可不就有兩隻金黃色的小小蝴蝶,飛舞靈動,在琥珀裏,萬萬年的存在。”
“皇上,琥珀是大地之母孕育的精靈。皇上請看。”
香妃露出手腕,雪白的手腕上,一隻緋紅色的琥珀手鐲:“皇上,香妃謝皇上賞賜。”
靜貴妃氣的翻了一下眼睛,心裏恨殺了香妃,卻又笑著對慕容孤道:“皇上,賞賜寶貝,也不看香妃姐姐的手腕,沒那麼粗呢。這纖纖玉璧,戴著那寬闊的手鐲,皇上,這不小心掉下來,一不小心就摔碎了。香妃姐姐,這可是天價呢。世上獨一無二的。姐姐可要保養好了。”
香妃笑了:“貴妃妹妹放心。皇上請看,這手鐲,是掉不下來的。”
香妃舉起手,給慕容孤和靜貴妃看了看。
“哦,姐姐,這琥珀手鐲,可是按照皇上的手腕打磨的,沒想到,姐姐戴著也這麼合適呢。莫非姐姐從小就草原上,騎馬放牧,揮鞭子趕羊,舉大刀殺狼,因此才練習的手臂粗壯?”
慕容孤聽了,用個不滿的眼神,看了靜貴妃一眼,“靜貴妃,這手鐲,朕帶著偏小,隻能戴在手腕根部,是有點不怎麼方便。如今,賞賜給香妃,朕倒看著十分合適呢。”
“李翠蓮。”
“奴才在。”
“改天去內務府琥珀庫裏,再找找看,有沒有相似的蝴蝶蟲珀,如果有,就按照香妃的手腕,再打製一個。”
“是,奴才記下了。”
“臣妾,謝皇上。”
靜貴妃氣的,又翻了一下眼睛。拉姆和旺姆看到了,嘴角都輕輕上揚了一下。
李翠蓮看主子們,談話也差不多了,便叫樂府的官兒,開始表演節目。
第一個,便又是口技類的。
兩個說書的,來到前麵,撲通跪倒磕頭,口裏喊著:“草民給皇上請安。給香妃娘娘請安。給靜貴妃娘娘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皇上,娘娘,平安吉祥,萬事如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生日快樂,一世安樂!草民給皇上娘娘們,磕頭了。一磕頭,二磕頭,三磕頭!”
兩個自稱草民的口技演員,磕了九個頭。
大家都笑了。
玉妃笑著對慕容孤道:“皇上,看看,到底是:高手在民間。這一上來,就把我們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