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把事情交代清楚,鬼書生拿著鍍金腰牌,便走了。
王公公回到牡丹宮,在門外偷偷示意拉姆出去。
“事情已經交代好,就是不知道酒鬼先生,肯不肯幫忙呢。”
“不知道。”
拉姆也搖搖頭。
殊不知,鬼書生辦事倒十分麻利。
下午的時候,鬼書生請一個老中醫去給香妃看病。
老中醫死活不去,說宮裏的銀子,雖然堆積如山,可是卻並不好掙,而且麻煩,辦不好了,便會掉腦袋。
老中醫不願意去,鬼書生拿著宮裏發的鍍金腰牌,跪在地上,請求老中醫一定要去。
鬼書生不起來。
老中醫不去。
“大夫,求求你了,人命關天。如果您不去,我就跪死在這裏。”
老中醫是京城裏,最有名的大夫。
老中醫一口拒絕:“即便是朝裏的大臣來請,我也不去。”
鬼書生磕頭:“大夫,我不是朝裏的大臣,但是,為了香妃娘娘的性命,情願跪死在這裏。”
“你是她什麼人?何必如此呢?你可以去請其他的人,或許,有的大夫,為了錢,倒是願意跟你走一趟的。“
“大夫,這香妃娘娘,失心瘋已經三次了。非您不可以救命。”
“老夫救過很多人的命。可老夫這輩子,不打算跟朝廷打交道。更不打算跟皇宮的娘娘,打交到。給再多的銀子,也不願意去。”
鬼書生跪在老中醫前麵,死活不起來。
跪了兩個時辰。
老中醫一邊給其他人看病,一邊觀察鬼書生。
病人都在替鬼書生說話。
“大夫,你看這人,都跪了這麼久了。你就去吧。”
“就是,給誰治病,不是治病呢。”
“這朝廷的太醫救治不了的病,大夫您去了,治好了,不是給自己增光。”
“大夫,您這去治好了,娘娘有賞。治不好,也沒什麼不好。朝廷的禦醫反正也治不好了。”
……
七嘴八舌的一說,倒也打動了老中醫。
老中醫留著長胡子,帶著土布帽子。
“好吧,這位壯士。看在你誠心邀請的份上,老夫就去一次。不過,提前說好,老夫隻去這一次,再不去第二次。你好自為之吧。”
鬼書生磕頭:“謝謝大夫。”
鬼書生拿著腰牌,帶著老中醫來到皇宮門口。
看了腰牌,鬼書生和老中醫,順利進入了皇宮。不料在第二重門的時候,王公公打發來的一個小太監,在等鬼書生。
鬼書生跟小太監,急忙抄近路,去了牡丹宮。
老中醫先是拜了一下。然後才開始跪著號脈。
王公公給老中醫搬來一個小凳子,請老中醫坐了。
“大夫,您老坐。”
老中醫卻也不客氣,仗著自己道高望重,坐下。一手捋胡子,一手號脈。
眾人都焦急的,站在一邊看。
老中醫閉著眼睛,微微皺一下眉頭,卻有放鬆,卻又再皺眉頭。
老中醫每皺一下眉頭,眾人都緊張的不能呼吸。
香妃安靜的躺在帳子裏。
老中醫道:“這次,是第幾次了?”
“三次。”
拉姆旺姆和王公公異口同聲的說。
老中醫轉頭看了一眼:“哦。”
“這。”
三人又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卻又都停住了。
“失心瘋這病,是受到強烈刺激才發作的。得了失心瘋,一次比一次重?你們想必,已經知道了。”
“是,是。”
三人又異口同聲的說。
老中醫歎氣。
三個人緊張的喘不上來氣。
鬼書生靜靜的站在後麵,看著帳子裏的香妃。
香妃睡的那麼安詳。
“香妃,如果你死了,那麼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我也將隨你而去。與你一同幻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