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書生在禦花園吹簫。吹奏了幾曲,便回去了。
香妃在禦花園跟桂妃玉妃聊天。
靜貴妃在芍藥宮裏,坐著觀花。
“回娘娘的話兒,香妃玉妃和桂妃,在禦花園夏雨亭邊賞花喝茶呢。”
“那兩個賤人也真作踐,巴巴兒的又去吹捧香妃。”
周祿海在一邊不說話。
靜貴妃冷眼看了一眼:“想什麼呢,跟呆子似的。”
“娘娘,這香妃娘娘是宮裏的紅人。當然桂妃玉妃都要去巴結了。”
“那當然了,香妃那賤人,是什麼?是後宮紅人,形象大使,母儀天下。”
靜貴妃說完,忽然哈哈笑起來,笑彎了腰。
周祿海看的也是醉了:“娘娘笑什麼呢?”
“笑香妃啊。可真搞笑啊。形象,大屎,多好啊。那天,我總歸要把她弄成一坨屎。讓她真正成為形象大屎去。”
周祿海笑了笑。
靜貴妃又瞪了一眼。
四周無人,伺候的宮女太監,都在遠處。
“娘娘,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話。”
“說。囉嗦。”
“是是,娘娘。奴才以為,香妃娘娘之所以東山再起,還不是靠那兩個世子當盾牌。如果沒有世子,有個女兒也是好的。娘娘以為如何?”
“廢話。”
靜貴妃罵了周祿海一句。
“娘娘,奴才是心疼娘娘,才這麼說的。奴才不是氣娘娘,是真心想給娘娘想辦法的。”
靜貴妃無可奈何的看了看周祿海。
周祿海抱著拂塵,低頭站著。
靜貴妃回頭,看了看池子裏的魚,拿起桌上的魚飼料,扔了幾顆下去。
金魚悠然的遊了過來,搶食。
“本宮,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卻並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按照想象的那麼完美。不是麼。即便本宮,威儀無比,尊貴無比,富麗無比,想這天下,究竟能有幾人,能對本宮說半個不字。可有些故事,就不按照本宮想的發展,本宮就算是費盡心思,殫精竭力,也無法生孩子,卻也是急死本宮,也沒有辦法。”
“娘娘,奴才有一個大膽的建議。”
“說。”
“娘娘,這孩子麼,宮裏沒有。宮外有,多的很呢。”
靜貴妃看了一眼身後:“你膽子大了?有幾個膽子敢這麼說話?”
“娘娘,這如今,香妃娘娘有兩個兒子。即便皇上不恩寵香妃,香妃也是未來的太後啊。娘娘。”
“是啊。如今,有了皇上,有了父親,本宮才如此囂張。如果過幾年,父親沒了。皇上又會怎麼疼愛本宮呢。說不定,早就冷落了本宮了。身在是非窩裏,想逃出是非都不行。都為了權力,拚命往上爬。沒了父親,沒有了皇上的恩寵,隻怕本宮到時候,便是香妃那賤人,手裏的柿子,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了。”
“娘娘,隻怕到時候,娘娘可不止是軟柿子被人拿捏了,而是待宰的羔羊。”
“是啊。這正是本宮所害怕的。以前凶狠的宮鬥,本宮不是不知道。呂後如何迫害戚夫人,斷去手足,扔進糞坑。這些宮鬥的血淚史,無一不告訴本宮,要麼高高在上,要麼被人踩踏。別無二路了。”
周祿海彎著腰,又在靜貴妃耳邊,說了一句:“娘娘,孩子宮裏沒有,宮外有。多的很。”
“隻怕……”
“娘娘,無毒不丈夫,天下之大,誰知道,那個孩子是那個女人生的?娘娘如果再不抓緊這宰相父親當官的機會,可就來不及了。”
靜貴妃瞪圓了眼睛。
“娘娘,宮裏雖然人多,可您生了孩子,現成的孩子抱進宮來,在芍藥宮裏,哇哇大哭,誰會問是不是娘娘您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