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貴妃冷冷的:“你的意思,賭一把?”
“娘娘,如今不賭一把,可就來不及了。趁著娘娘的父親是宰相,還能在朝堂上,說的上話,娘娘如果再不努力一下,隻怕以後,就沒有這麼大好的機會了。”
靜貴妃站了起來。
立在湖邊,湖水裏,倒影出靜貴妃惡狠狠的麵容:“不錯。時不我待,機不可失。失去如今大好的時光,隻怕是以後,再也沒有如此好的機遇了。樹倒猢猻散,等我父親大人,不再當宰相了,隻怕那些如今巴結奉承的官員,早就不知道溜那裏去了。”
靜貴妃粉紅色的長裙,在水裏倒影的十分好看,金魚遊來遊去。
“想要在後宮裏,如魚得水,必須下得了狠手,拿的出狠活。隻要找來一個孩子,當了本宮的娃,認了本宮當娘親,不怕皇上不立他為太子。”
周祿海惡狠狠的在一邊搭腔:“娘娘,下不了狠心,將來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啊。前朝前代,多少妃子,死後扔去了亂墳崗。連殉葬的機會都撈不著呢。”
靜貴妃對周祿海道:“好呀。本宮就抓緊時間,賭一局。等本宮有了孩子,隻怕香妃就要慌了。哈哈,朝裏有人,不但皇宮外的官兒好當官,就連宮裏的妃子,也好做妃呢。”
靜貴妃轉頭,對周祿海密密的交代……
香妃還沒有抓住機會,給慕容孤揭發靜貴妃“鎖陽蟲”的事情。沒想到,王公公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靜貴妃懷孕了。
“糟糕。”王公公道:“娘娘,如今確實糟糕。太醫院的大夫都說了,靜貴妃是喜脈。這十個月後,就要臨盆呢。隻怕如果……”
“隻怕如果將來生下世子,依照靜貴妃如今的權勢,隻怕皇上即便不立靜貴妃的孩子為太子,也要封為親王了。”
王公公不敢說了。
拉姆和旺姆問王公公:“皇上也知道了?”
“知道了。今天早上,皇上一下朝便去了芍藥宮呢。周祿海在路上等著,巴巴兒的請皇上去呢。皇上一聽是喜脈,開心還來不及呢。然後,好幾個大夫號脈,都是喜脈。”
香妃坐下:“這事情,發展的也太快了。始料不及啊。本想給皇上揭發靜貴妃亂用春,藥的事情,沒想到,她倒好,卻已經懷孕了。嘖嘖。”
誰也不曾料到,靜貴妃竟然又一次懷孕了。
慕容孤離開了芍藥宮,回到勤政殿。
“李翠蓮。”
“皇上。”
“怎麼兩次懷孕,都是靜貴妃?”
“皇上,也許這是天意。”
慕容孤用手托這腮幫:“朕,以為,她們這輩子,再也不能生養了。”
李翠蓮知道,這一切,都是慕容孤的意思。
皇上不讓妃子生,妃子想生,可就太難了。
皇上想要妃子生,妃子想不生,那隻能證明這妃子“是不下蛋的雞。”
“慕容孝平,慕容孝仁。”
慕容孤在念叨兩個世子的名字。
自己也許久,不見世子了。
當皇家的世子,實在辛苦,每天早上要練劍,練騎馬,練射箭,還得念書。還得考核。
慕容孤當年當世子的時候,不住在皇宮裏,自然比如今的世子,舒服多了去了。
如今這世子的日子,過的可真是辛苦。
“李翠蓮。”
“哎,皇上,奴才伺候著呢。”
“當朕的世子,實在辛苦啊。朕當年可沒這麼辛苦過。不過,為了將來世子不血戰奪皇位,不發生玄武門兵變,朕也隻好如此了。皇家的兒子,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不讓妃子們生,也不行。讓她們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