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蓮走了過來,輕輕的給慕容孤彙報。
安排的覲見,早已經安排的滿滿的。
慕容孤想離去。用手撫摸著香妃的肩膀:“香妃,你是說,朕去還是不去?”
“皇上,當臣妾的,自然以皇上的國事為重。臣妾再舍不得皇上,也不得不讓皇上回去,處理政務去。”
“嗯。”
慕容孤的心裏,卻忽然泛出一絲不安,“似乎,朕的時間,都被安排的緊緊的。”
“皇上您是天子,當以天下為重。”
“嗯。”
如果香妃肯留慕容孤一句,慕容孤就不打算今天去處理政務去。
可是,香妃沒有留。
香妃也不敢留。
香妃送走了慕容孤,目送了許久。
慕容孤回頭看了一眼。
總覺著,歲月似乎匆匆忙忙的老了。
老去了繁華,也老去了清純。
慕容孤看著河對麵的花樹。
樹上開花,自然是處處的美景。
“樹上開花,很美。”
慕容孤問李翠蓮:“那是什麼花?”
李翠蓮看了看,低頭回答:“回皇上,那是火紅的木棉花。”
“木棉花,很好看。”
慕容孤站了下來,看著河對岸的木棉花火紅的好看。紅通通的染紅了綠色的河岸。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年年都看到,禦花園如此美麗的風景。可是,流去的時光,再也不複返了。”
“李翠蓮?”
“皇上?”
“你說,你也聽說過以前,香妃的故事吧?”
“皇上,這奴才是不能枉議主子的。”
“朕,是叫你讚美主子。”
“是是,皇上。以前的香妃娘娘,膽大心細,武藝高強,聰明伶俐,名冠京城。”
“哈哈……”
慕容孤聽完笑著背著手,朝前走去。
“李翠蓮,不過,朕也感覺,當然那個聰明伶俐小丫頭,小公主,已經不見了。朕,多少有點失落。這些個妃子,個個都在朕的前麵,演戲。”
慕容孤搖頭:“朕,真的是受不了。”
李翠蓮不是傻子,傻子在慕容孤身邊,根本呆不長久。
皇宮不是養傻子的地方,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是百裏挑一撿出來的聰明伶俐麻利的人。
“皇上,這皇宮,裏麵等級森嚴,皇後娘娘,母儀天下。自然是要越來越端莊了。”
李翠蓮心裏想的是:這皇宮,就是一個大染缸,饒你再聰明的猴子進來,都會拔毛脫皮,變成一個樣子,這是皇宮千古不變的法則。
李翠蓮也在歎息,自己何嚐不是變成了如此的樣子?
李翠蓮從小進宮,當了太監,早就被“皇宮這個大染缸”,染的失去了本來的麵目,學會了勢力,學會了奉承,學會了拍馬了。
慕容孤在朝前走。
慕容孤暗黑的心裏,也明白,身邊的人,那個不聰明?
不聰明的,根本在皇宮裏,呆不住。
後宮裏,慕容孤養起了兩股勢力。
一個就是香妃皇後,以香妃為首的權力集團。
一個就是靜貴妃,靜貴妃在朝廷裏,還有宰相父親撐腰。
這兩大集團的勢力範圍,早就跟朝廷的命運,息息相關。
如果控製核心人物,慕容孤心裏有數。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和宰相,是軍權和宰權之爭。
皇後和貴妃,也在爭掌控後宮的權力。
權力,果然是懸在每個人頭頂的“寶劍”,每個人都想把牢牢握緊權力之劍。
其實現實裏,處處有黨爭不是?
就算是草民,也有自己喜歡的朋友和不喜歡的朋友,也按照人以群分的原則,在分配人力資源。
喜歡的彼此,自然湊在一起。
不喜歡的,自然搭不到一起。
慕容孤走進了勤政殿,便自然而然,停止了跟李翠蓮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