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著麵具的人,走了過來。
這樣的麵具,實在少見。
麵具上,分明畫著一個邪惡的鬼臉,等著幽怨的眼神。
周祿海看不清這麵具後麵,是誰人。
但是這麵具後麵的人,似乎認識周祿海。
“公公,你在這裏做什麼?”
周祿海站了起來,反正也逃不脫,何必不站起來的,周祿海仗著自己有點功夫。
“哦,走累了,休息下。”
“是麼?”
來人似乎對周祿海很感興趣。
“公公莫非在這裏,等人?”
“胡說。奴才會等什麼人呢。路過,路過,回宮了。”
“公公,天色已經晚了。想必公公進宮有麻煩了。”
周祿海說的很輕鬆,想迅速離開:“不勞駕您操心。”
周祿海一邊說話,一邊掉頭就走。出了這個街道,不遠就是皇宮的後門。
周祿海,也是大太監,有身份。身上有緊腰牌。
麵具人,冷眼看了周祿海想走。迅速從周祿海身邊過去,擋在前麵。
周祿海怒了,周祿海是有身份的人。
“你想幹什麼?趕緊滾開。”
“哦?我想幹什麼?想帶你去皇宮,見一個人。”
“可笑。皇宮是我家,帶我去皇宮,你腦袋沒被門擠吧?”
那人冷冰冰的表情。
逐漸讓周祿海高傲傲岸的心,逐漸的一點一點的喪事……
那人把手,抱在胸前。
“如果你覺著,不跟我走,是個明智的選擇,你可以隨便。如果巡邏的來了,我可以殺了你。”
“巡邏的來了,未必死的是我。”
周祿海想,既然避免不了打鬥,不如先下手為強。
周祿海沒有帶大武器。不過,周祿海每次出宮,都帶著刀子。
周祿海蹲下身去,慢慢的從靴子裏,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天下,再沒有那把匕首,能比皇宮裏的匕首,更鋒利了。”
那人冷冷的說。
“還算你識貨。以朝廷之力,一流的工匠,打造出來的,必然是最精美最鋒利的匕首。”
“匕首可以殺人。不過,如果主子不行,未必不是殺自己的武器。”
“少廢話。”
周祿海胖乎乎的,但是也是練過功夫的。
皇宮裏的太監,從小就習武,如果武功不好,又怎麼能保護主子?
武藝和忠心,是太監必備的素質。
周祿海揮刀,刺了過去。
那人卻似乎輕輕的一擋,便讓周祿海的尖刀,揮向一邊去了。
周祿海沒等反應過來,頭上便挨了一擊,暈了過去。
周祿海胖胖的身體,被那人背了起來,扛在肩上。
這人,好大的力氣。
背著周祿海,那人帶著麵具。
迎麵來了兩個打更的。
那人背著周祿海,飛身上了皇宮的大牆。
丈高的宮牆,似乎在他眼裏,根本不是問題。
那人背著周祿海,跳上了大牆。
卻又藏在樹蔭下,似乎沒下定決心去那裏。
等打更的過去了。那人又跳了下來。
轉頭朝自己家走去。
進了自己家,把周祿海綁在長凳子上。捆成了粽子。
周祿海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被藏在一個極其優雅的屋子裏。
這裏,是那裏?
周祿海大叫:“來人啊,來人……”
沒有人來。
任憑周祿海大喊大叫,這裏似乎根本沒有人來。
鬼書生的後花園,栽種滿了梅花樹。
又大又廣,樹木成林。
周祿海的手腳,被捆的死死的。
周祿海想逃出去,卻沒有一點辦法。
鬼書生沒有去樂府報道,而是讓老管家公孫甲子的侄子,公孫德去給自己請假。
鬼書生的名字,如今是叫酒鬼的。
酒鬼在樂府,可是大紅人。
仰仗著經常為皇宮裏,演奏樂曲,鬼書生的名氣很大。